“随你。”

李若溪的表情依旧冷淡，一旁的唐夭夭想说点什么，但想想李倾如今跟小顾兮和李若溪一个队，她和上官静有顾西川这么强的队友，相比之下，小顾兮她们确实有些惨了。

她此刻说什么，都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便低下头开始艰难地切起肉片来。

切的大小不一，厚度不一的肉片，已经足够让人挫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唐夭夭也不想多操心了。

“有什么不对？”

离开营地后，两人一头钻进了肆虐的风雪中，顾西川收起在外人眼中的懒散，冲着身旁此刻明显神色有些凝重的顾兮问。

“失联时间有些久，暴风雪已经完全盖住了他们的足迹，找起人来并不容易。”

顾兮侧过脸，看着一片纯白的雪地上，唯一浅淡的足迹，是从崖壁边的那顶蓝色帐篷延生出来的。

是秦幽留下的。

“我去问问。”

顾西川大踏步走到崖壁边，看着帐篷里空无一人，不由皱眉。

“我和川神去完成任务，在我们没回来前，你们不要随意离开。”

顾兮的语气略微有些严肃，冲着顾西川一点头，两人前后脚起了身，沿着扶梯爬上了雪坑。

“你小心点。”

李若溪下意识叮嘱了一句，等看到小顾兮那张脸后，又满脸的不自在，说起来，她和小顾兮之间，其实不太熟的。

“放心。”

少女回头，冲着李若溪一笑，眉眼里是让她熟悉又动容的自信。

这份熟悉，让李若溪心里一热，直到少女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她才低头看向手里的小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的全是小顾兮与那个人的相似之处，她多想开口问一句：“是你吗，顾兮。”

可又害怕得到对方觉得荒诞和不解的眼神，更害怕她的梦，真的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欺瞒。

李若溪合上本子，看着周遭几人因为顾兮和顾西川主动去完成随即任务后，而骤然轻松下来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从前那人也是，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带着一帮弱小，谁都不愿放弃的护着。

可李若溪觉得，没有谁就是活该付出的，就算她比其他人厉害，这份付出也不该是可以被人理所当然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