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摇头：“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就是上辈子还以大顾兮的身份活着时，便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回家去？

“别说这个了，还是说说，厚德堂的杀手吧。”

顾兮笑了笑，语气轻松，也将寒江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很久没杀人了，最近接二连三的，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感觉很不好。”

寒江眸光微凝，从这句话里听出许多身不由己的无奈来，他嗯了一声，再跟顾兮相认后，似乎又如久远时光里那般，再度过上了刀口舔血的生活。

确实不好。

“谢泓和谢翊下榻的地方，都在天星酒店。”

“但是，今晚，他们俩都不在。”

顾兮一愣，想到那条短信，便掏出了手机，看到上面的收信时间，问：“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酒店？”

“十点钟，离开的很隐蔽。”

顾兮哦了一声，眯了眯眼：“这样啊看来，我还是上当了。”

因为是谢翊发来的，所以没做防备，这么看来，发那条信息的，说不定是和谢翊见面的谢泓。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明明可以看着那女人死，却还是出了手。

“不然你怎么能这么快地认出我来？”

顾兮重新合上化妆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有些疲累地脱了鞋子。

换好了拖鞋后，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倒在了靠背上。

床边的男人侧头，看了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一样又不一样，前后矛盾的话，顾兮却听懂了。

漫不经心地看着天花板，她嗯了一声，毕竟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从前可是最在意形象的自己，从骨子里都要透出美的人，怎么会这么大喇喇地躺着。

“以前太累了。”

又道：“如今也累。”

寒江沉默了，他接受顾兮的回归，却忘了，她从来都不会轻易放下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如她当年所说，她曾经是一个一心想要成为英雄的人。

“没人保护我和我爱的人，那就自己来吧！”

年幼的女孩，已经能毫不犹豫地许下这般誓言，大概也是因为从小被抛弃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