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主动收住话题：“咳，希望丫鬟这个角色伺候的人，一定要心胸开阔，心地善良，千万不要嫉妒兮哥你的美色。”

听到张小花这话，顾兮唇角轻轻一勾，小丫鬟伺候的人呐，那可妙着呢

立冬的夜晚，天黑的比平常早一些，一到晚饭的点，张小花就自觉地，再次奔赴去往买饺子的路。

几乎是她前脚刚走，顾兮后脚就跟着出了门。

横山影视城，因为剧组密集的缘故，让这座名为万盛的小镇，时时刻刻都充满了热闹和人气。

夜晚喧闹，各种电动小包车到处跑，下了戏的人，或者赶着上戏的群演，拉帮结派一样，一堆一堆地在大街上来往。

顾兮包着围巾遮住脸，裹着大衣一路疾行，很快，她就融进了人群中不再显眼。

那条短信带给她的影响，远远不止是谜团和困惑，还唤起了久远的年少时光里，她留不住的温暖和温情。

小兮小兮。

有个女人，也曾喜欢这样叫她，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幽深曲折的小巷，各种小门面的老店，顾兮熟门熟路，一路前行，最后停在了一处。

抬头，看着那块老旧的招牌，“永宁照相馆。”

路灯下，黑底金字的招牌，显得陈旧不堪，却又透着厚重的岁月底蕴。

听命的组织，以前被团灭过？

光头男人脸色一黑，说实话，他确实不知道，但突然听到这个，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羞愧？

“小沐，让他继续说。”

薄唇轻启，窗边的男人阻止了少年的话，将即将跑偏的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光头男人咳了咳，很听话：“发现她没死，后来我也是豁出去了，才决定下手的，但我没想到，她突然之间会变得那么厉害。”

少年嗯了一声，微微扬起下巴，满脸写着不高兴：“什么叫突然变厉害？她”

这次无需寒江提醒，他就自动住了嘴，光头男人忙补充：

“不，怎么说，她之前也厉害，但是那天晚上的厉害，跟之前不太一样。”

怎么个厉害法呢？他想了想那晚的情形，还有猝不及防的结局，粗噶的嗓音有些憋屈：

“她，似乎很克制对，就是克制！”

平凡无奇的脸，满脸的戾气，似乎因为用了一个准确的形容词，而带上了几分喜悦。

“我没有隐藏自己的杀意，她看出来了，但她一直在克制，有一瞬间，我觉得她也是想要弄死我的。”

“但最后，她没有。”

所以他才进了警局，光头男人暗自腹诽，寒江听到这里表情微微一变，凌乱的头发遮掩之下，眼神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