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才临走时用眼睛瞄了一眼站在他不远处的车墨,然后头一扬,就走出了队伍。显然这余立才对第一关输给车墨还是相当的不服气。
当余立才走上了独木桥之后,斯文年轻人又问道:“下一个谁?”
“我。”一个男孩举起手叫道。
车墨循声望去,此男孩不正是余立才的一个小跟班吗
等这个小跟班走后,下一个自然就轮到余立才的另一个小跟班了。
一炷香过后。
车墨周围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了。其余人都已经过了独木桥到达河对岸。那些已经失败了被淘汰的人,有的走了,有的还留在此处观看。
看时间差不多了,车墨也不再等,来到了支撑独木桥的大石头下。站在这里身穿深褐色衣服的中年人道:“这跟木桥长约三丈,你必须在半盏茶功夫走到另一边,否则将被淘汰,明白么”
“明白。”车墨点点头道。
“好,那你先上去,让他们帮你系好绳索。”中年人说完后就让车墨沿着用石头临时垒起石阶爬上大石头的顶端去。
几个呼吸间,车墨来到了大石顶,放眼望去其他四根木桥周围空无一人,只有木桥还静静的躺在瀑布上空。车墨看了眼自己脚前的独木桥,发现木桥并不是从底下看的那样--是圆圆的,而是上半身被削平了,成了半圆形。这时,车墨才恍然大悟,在余立才第一个走独木桥时,他就仔细观察着,余立才走在桥上,身体基本没有多大晃动,而且也没停歇半分,很轻易的就过去了。原本自己还以为对方平衡性很好,现在看来,平衡性好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了。
看到这样的木桥后,车墨不禁看向了右侧第二个木桥,只见这个木桥同样被削掉了上身,形成了平整的桥面,只不过桥面比自己要过的这个独木桥的桥面稍微窄了一些,桥身则高出些许。
看完右侧第二个木桥,车墨的目光又移向第三个至第五个木桥,同样的都是被削掉了上身,只不过越往右,桥面被削平的越少,桥身越高。
车墨还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独木桥时,站在石顶的一个兵卒拿着一节绳子绑在了车墨的腰间,绳子的另一端则被绑在一个铁环上,铁环则被套在木桥上方的绳子上。这根绳子横跨河的两岸,两端被紧紧的绑在岸边的两棵大树上。
兵卒绑好绳子后就站在了一旁,桥下的中年人见车墨已经绑好了绳子,道:“你现在站到桥头。”
车墨看了一眼中年人后,就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桥头,当两只脚都踏上桥头时,车墨感觉到耳旁“轰轰”的流水声更大了,不禁向桥下看了一眼,只见从高处直落而下的水流就像千军万马一样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潭水深处,使得四周的潭水像逃兵一样惶恐的四处逃散开来。
“准备好了没”一个声音传到了车墨的脑海里。
车墨赶紧收住心神,看向桥的另一端,同时嘴里道:“好了。”
“开始。”中年人毫不犹豫的喊出口令。
车墨深吸一口气,缓慢的踏出了一只脚,接着又缓慢的踏出了另一只脚,此时车墨感觉到这座独木桥的桥面还是比较容易走的,自己的小脚可以很宽松的在上面行走。这时车墨的胆子也大起来,踏出第三步时已经不再慢放,接下来车墨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身上的绳子也随着车墨快速的滑动着。
当车墨过了桥中央,这时异变突生,一股邪风突然从河道上游横吹直来,站在这里的人不禁背过身子,眯起了眼睛。身处高空的车墨被这突然而来的邪风一吹,整个身子向左倾斜,眼看就要倒下时,车墨当机立断,双腿弯曲,身子往前一扑,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木桥,两条腿也顺势骑在了桥身上。
当邪风过后,人们不自觉的都抬头看向最左侧的独木桥。此时的车墨还紧紧的抱着木桥,心里紧张万分,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站在桥下的中年人看到车墨此时的情景说道:“风已过去,你可以继续前进了。”同时脸上露出了些许赞赏之色。
感受到风已过去之后,车墨并没有立即爬起来,当剧烈的心跳平缓了一些后,才慢慢的站起来。这时,身后又一个声音传来:“你不用害怕了,慢慢的朝前走。”
车墨并没有回头看,慢慢的踏出两步后,就不顾一切的向前走。很快车墨就到了对岸,一个兵丁帮他解开绳子后,车墨下了大石头,来到了一张桌子前。
“你叫什么名字”招手将车墨叫过来的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车墨”车墨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中年妇女翻开桌上的一本八岁名册,认真的查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