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可为什么，就因我是父亲的孩子？”

王林沉默了半晌，苦涩开口。

“是的。”

王凡身体一震，此刻却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用力地一拳砸在地面，整个道古皇城的地面微微震颤。

“那你和母亲就不该生下我！不是这样的话，父亲就不必冒险，母亲也不会受伤，玄尊此刻也不必分魂离体影响转世！”

实在是记忆碎片中，王林与李倩梅的样子过于悲壮，这让过着如凡人生活的王凡如何能接受。

“凡儿”李倩梅的声音再次传入王凡耳中。王凡抬头，看到了母亲眼角的泪水，双眼闭合，低头间死死地握住双拳。

“对不起。”

“凡儿，这些都是爹娘自愿的。”

“这么说，我是两百年前出生的？可我为何没有丝毫的记忆，哪怕现在也很是模糊。”王凡压下躁动的情绪，冷静下来，可越是思索越是凝重。

“从未听过有涅槃之事在我古族之人身上发生。玄尊所说的涅槃，究竟为何物！”王凡内心念头白转，结合从玄罗分魂得到的部分记忆，他对整个仙罡大陆有了更多的认知，可却不包括涅槃，只能模糊地记得，当年自己出生之时的生死大劫，玄罗出手了。

“那涅槃是来自那天劫之掌。”王林闭眼，冷声开口。他的表情好似回忆，随着回忆，渐渐的，从他体内弥漫出一股寒意。

“那一天，古道出手，却被波及受伤。关键时刻，师尊以一丝本命精血融一丝魂力溶于你的体内，在未改变血脉的情况下改变了你的气息。师尊也因此反噬闭关。”王林平静的话语传入王凡心神的瞬间，王凡那天的记忆仿佛被彻底打开。一幕幕画面极为清晰，王林的咆哮，李倩梅的凄厉，玄罗的低吼，古道的闷哼，一切的一切，与那红色的雷霆大手深深地烙印在了其记忆中，无法忘记。

“那天外意志！”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王凡的眼中精光乍现，猛地看向王林。

“灭绝一切踏天因果。”王林的眼中杀机无法隐藏。

“踏天若我也有踏天之力，父亲也就不会如此艰难！”王凡内心极为不甘，他第一次有了渴望力量的念头。

“涅槃此事为父也从未遇到。你的眉心当年被那雷霆手印留下了一个印记，我等众人出力，将你体内的劫力全部化解。可那涅槃的奇妙之力我等却是无可奈何。”王林轻叹。

李倩梅的神色内露出追忆，目中带着苦涩，擦去了眼角的泪痕，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