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竹帮是重地,我观看一会儿自行下山,就不劳烦三长老费心了。”孟起客套的说了两句。
晁博哈哈大笑,拍了拍孟起的肩膀,拂袖而去。
孟起看了眼晁博的动作,心中莫名,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有侍女端着盘子过来,约莫二十来岁的年华,长的亭亭玉立,又不失端庄典雅,孟起暗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绝色?青竹帮不是马贼出声的吗?名声从良了,连心也从良了?
邬明等三长老离去,坐下来接过食物憨吃起来。孟起自然不屑理会这等莽夫,而是对侍女姐姐道:“侍女姐姐,这些鸟是你们饲养的,还是野生的。”
那女子显然愣了一下,张开娇弱小嘴道:“是天养的,经常来这觅食,不过我们都不搭理它们,任它自生自灭。”
孟起笑了笑,道:“我看侍女姐姐长的挺英秀的,莫非也擅长骑马?”
那侍女姐姐又抿嘴一笑,缓缓道:“不会,小女子先告辞了。”
不知道是娇羞还是不屑,那女子没说两句就离开了,孟起微微皱眉,这侍女也太没觉悟了吧,怎么说也该自称婢女。
孟起稍微喂了点食物给鸟儿,它们也不怕生人,纷纷涌入过来,孟起只好一一喂去,连那长的最丑的土笨鸟也喂了两嘴。
刚喂到这种土笨鸟时,那鸟儿明显人性化的楞了一下,接着把他喂的果子吐了出来。
孟起只感觉这厮太无耻了,这简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难怪大家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喂喂,你吃还是不吃,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儿。行不行我拔光你的灰面毛。”
那土笨鸟显然又楞了下,然后拍了拍翅膀,飞到高处,发生两句怪叫。
孟起气的龇牙咧嘴,这死鸟,别让他遇到。
“启禀这位公子。有人找。”又有人过来了,这次不是找晁博,也不是找邬明的,而是找孟起的。
孟起微微一愣,这里他可还有熟人?
“什么事情。”
那小厮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二当家叫你过去。”
“那老夫就托大了。”三长老晁博这厮低吟一声,拳头如疾风骤雨。
针峰拳,乃取自无孔不入的意境,行动时犹如千只尾刺疾驰而来。孟起感觉眼花缭乱。
周围有淡淡的嘲讽笑意,纷纷吐露这少年不知死活,竟然胆敢正面迎敌,接下晁博的争针峰拳。
那晁博老汉的拳法的的确确有一手,击时如疾风,退时如云散。半点不留踪迹,孟起左右闪躲,眼睛是看的津津入神,古之拳路,当今之武技,各有千秋。
“好小子,击了三十一拳,一下未中,真有一手,难怪刚独自一人前来,老夫佩服,可惜今天要横着出去。”
晁博大吼一声,面容涨红,显然要从体内发功。这气息倒和岳不群的紫霞有的一拼,红如血咒,青如发紫。周围众人纷纷几乎,这晁博三长老是要拼命不成?
邬明大呼一声“小心”,同时暗暗震惊晁博长老的手段,这种武艺,即使一些胜负累名的战将,都自叹不如,攻守可兼备。
一手杀拳而来,冲的孟起手臂发麻,幸好转用折手式中的粘化解力道,从而避开要害。
“当真是大开眼界。”孟起退后数步,长出一口气。在不动用战魂之力的前提,连他这手飞雪折手式都进不了身。针峰拳好大的威风。
晁博微微一笑,长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少年了不得。”
三长老这声叹息,吓的周围人傻了眼,这少年可真当如此了得?要知道刚才一番缠斗,可都是三长老占尽上风,不仅如此,三长老似乎还未动用全力。
虽然他们之中有人隐约知道这少年不简单,但还不值得晁博这般评价。
“罢了罢了,老夫不斗了,少年你可自行离去。”晁博叹息一声。
周围有跟随的人,亦是晁博亦徒亦友的老人,上前劝道:“三长老,你未必怕了他,何故妄自菲薄?”
晁博道:“我年岁长他数十,却不能在动用全力下制服,已经输了面子,又如何以大欺小,他有实力,只怪我侄子误惹了他罢了。”
“这。”周围有人不服,但听晁博一说,也只能低头作罢。一脸不爽的散去。
青竹帮乃马贼出生,带有常人不如的煞气,这事事关颜面,他们能够忍气吞声,还多半看在晁博的面儿上,否则一拥而上,即使晁博,也必定陨落。
这少年真是好运。其中不乏有人暗自嘀咕道。
邬明刚才还吓的半死,以为这是一场龙虎斗,但见晁博长老收手,也就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脑袋:“这少年怪胎,还好有一个好命,不然又多了一具尸体。”
孟起自是白了他一眼,笑道:“晁博长老好拳法,我自问无敌天下,你这人还是第一次可在拳脚上正面冲杀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