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不过是看在这些人太过放肆,出手惩戒一番罢了。倒是你小子,很有种啊,居然敢利用我们靖星楼的规矩,让老夫给你当挡箭牌?”
孟起吓得缩了缩身子,好在演戏的天赋不错,脸不红气不喘道:“哪有这事,多亏了鹤老你秉公执法,这也是维护靖星楼声望不是?小的哪敢找您当挡箭牌。”
“哼哼。”鹤老面露怒意:“这里发生了什么你当我不知道?是你们兄妹二人先动的手。要不是老夫看在你二人心眼不坏、态度恭敬的份上,早就和他们一样驱除出去了。”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鹤老。”见阴谋被识破,孟起尴尬的笑了笑,这老家伙说的没错,的确是他们先动的手。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让这些人嘴巴不干净。
刚才瞧的阎高几人狼狈的模样,孟起心中一阵好笑。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否则出了事情。迟早要落到双方头上。
“鹤老。我和妹妹离家很久,父亲也该担心了,这就告辞。”
“去吧。”鹤老没好气的挥了挥手。
两人离开后。
鹤老走到另外的一间厢房内,恭敬道:“小姐,他们走了。”
“西凉民风彪炳,真真是粗鲁无礼,不过这超公子,却有点意思。鹤老有空多注意下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也说不定。”屏风内传来黄鸣清脆声,
“是。小姐。”鹤老佝偻的身影站的笔直,他每次站在小姐身边,都会发自内心的尊敬;虽然小姐身染重病,失去神光润泽。但她那绝世的容颜,和让冰雪消融的情怀,总是给人带来震撼。
“鹤老,最近我感觉体内病情严重,想独自去一趟葬虎山。”那女子声音娇弱,充满妩媚,可在这一点风情之中,夹杂无限坚定。
鹤老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脸上顿时惊愕无比:“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事,老奴罪该万死。”
“放心吧,鹤叔,人不能一辈子在羽翼中呵护,不是么?我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少女轻叹。
“好大的口气,老夫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在靖星楼动武。”
门外一股音波逐浪袭来,众人吃了一惊,连忙回头望去。发现一群家丁打扮的人,簇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而来。
他们手持火棍开道。分别排列两边,须发苍老者威严四射。只见他身着浅蓝色锦衣,纹鹤雕龙。手臂上是一跟青墨色大笔。辉光瑞泽,从玉质色泽上判断,定然是一件上品宝器。
此人身份不低。众人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孟起惊异不定,这老者看似平常,体内却有道蒸腾不断向外蔓延,距离五六步都能感觉道一股灼热的气浪,这样的人让人心生敬畏,必然是位修为极高的高人。
这场面让孟起对端木家的实力,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家族并不像外界传闻一样,单靠生意崛起,相反内部武力雄浑,做事井然有序,显然是一个武道大家。
“鹤。。鹤老。”阎高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孟起有些疑惑,阎高世代官吏,父亲在武威更是手握兵权,怎么会对这老人如此敬畏?莫非这鹤老有特殊的来历?
正当孟起思虑之时,鹤老已经收敛那股恐怖气息,此刻面无表情,看似波澜不动,对着阎高道:“这靖星楼是我家主人开的。怎么?刚还骂我们是狗东西,现在怎么不骂了?没关系。老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等得起!”
阎高哭的心都有了,先前不过是一时气话,按照靖星楼以往的规矩,不涉及自身利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么巧遇见这尊大神。他甚至怀疑是某一位死对头布的局,暗中害他,否则怎么会发生这么巧的事。
孟起也没料到他无意中的一个举动,会帮他一个大忙。
张蝶、杨海这些外来户,可能对鹤老印象不深。阎高这些武威世家就不同了。这鹤老起初并没有什么过人背景,十分平常,却在武威城外做出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其一便是能徒手斩虎。一只白色吊睛大虎袭击了端木家的商队,鹤老亲自带队,单挑白虎,最后杀之,这一消息传入武威,万人震惊。其二便能群龙独打,一人一拳,杀尽沙山盗贼。三百人全数毙命,无一人生还。单说他那手鹤形拳,就足够独步武威。是西凉少有的拳道大武师之一。
这号猛人,就是西凉上层,都要对他客客气气,别说阎高这种连势力都没有的衙内。要是让他老子阎行知道这件事,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鹤老说笑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过我吧。”阎高深刻领悟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将卑鄙无耻挥发的淋漓尽致。孟起要不是看这家伙欺负马云騄,一定要上前结实一番。
鹤老冷哼一声:“哼。看在你父阎行的老脸上,饶过你这次,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