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妈,现在还早呢……”秦浅拉住母亲的手。其实她真不希望母亲来照顾她,毕竟母亲自己身体也不好,但她要亲自做家务,却拗不过母亲的坚持。
而这一刻,舒兰也拿开了秦浅的手,认真地道,“你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如果你做家务而让孩子有事,你叫我之后怎么跟覃衍交代?乖,好好坐着,妈去给你煲汤……”
秦浅很是感动,眼圈微微泛红。“谢谢妈。”她想她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会遇到这视她若己出的母亲。
“傻孩子。”舒兰笑着摇头。
……
或许是她们说的话对秦浅起了作用,秦浅突然决定给覃衍打通电话。
虽然现在是中国的深夜,但她猜测,覃衍现在应该还没有睡。
她没回法国之前,这个点他也通常都在书房处理白天未处理完的公事或思考覃氏面临的问题……
电话响了两声,彼端接通。
秦浅露出微笑,“衍。”
然而,彼端却没有如常传来属于覃衍音质偏清冷却温和的声音,而是传来一道尴尬的女音,“呃,浅浅,是我,安苒……覃总他睡着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覃衍的电话会是安苒接的,这意味着他们从白天到现在一直在一起,秦浅的心莫名地抽了一下。“他……他睡着了?”
安苒连忙说道,“你不要误会,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事实上他也不是自己睡着的,而是我给他端了一杯有一点安眠成分的咖啡……因为他这几天都在通宵,我看他实在疲劳,只好用这样的办法。”
“通宵?”秦浅错愕。“他连续几天都在通宵吗?”
安苒替覃衍拍了张照片发给秦浅,这才说道,“是的,他恐怕没跟你说,但他真的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觉了……”
司机下来替安苒打开车门,安苒上车。
安苒上车之后,覃衍看了泽伦一眼,泽伦已经意会覃衍的意思,下车开走了安苒的车。
安苒见状,微笑问,“这个人他是你的手下吗?”安苒询问的是泽伦。
覃衍恢复平和的声音道,“他只是一个收钱替我办事的人。”
“很不错。”安苒赞赏地道,“很多人,就好像我堂姐夫阙总,他的身边都跟着一个贴身心腹……可我觉得这其实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有天这个心腹背叛了你,你的所有秘密也就被揭穿了……而你不一样,你找了个可以信任的手下,却不视他为心腹。”
“你把我想得太深了,我只是个不爱麻烦的人,有个人每天跟着,我不习惯。”覃衍的视线投向前方,平淡地回答。
安苒摇了下头,凝望覃衍刀削斧刻般完美的英俊侧脸。“你不必掩盖自己的锋芒,我清楚你和我堂姐夫他们都是一类的人,只是比起他们,你更多了一份善良。”
“开车。”覃衍没再回应安苒,直接吩咐司机。
安苒收回凝视的目光,浅浅一笑。
……
秦浅搬来巴黎城郊这栋风景优美的独栋别墅已有三天,这几天她每日都有跟覃衍通话,心里十分的踏实。
此刻,暮滢用叉子吃着手里端着的水果,懒懒地开口,“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答应覃衍这样的烂办法,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老公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坐在沙发上的秦浅靠在柔软的靠枕上,没好气地看了暮滢一眼。“这并非是烂办法,这是最快解决覃氏困境的办法,覃衍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选择这样做……你知道的,覃衍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和他能早点在一起,他对我绝没二心。”
“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是最快解决覃氏眼前困境的办法,也承认他对你一往情深,否则也不会在与你分开期间没交过一个女朋友……可是有句话怎么说的,烈女怕缠郎,忠郎怕……呃,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就是再忠心的男人,被女人一直这么追着,恐怕也会变了心……”暮滢一边说,一边轻松地吃着水果。
秦浅轻抚自己的小腹,平淡地说道,“我信任覃衍,所以我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尽管她知道安苒对覃衍有意思,但她知道覃衍会把控好。
暮滢这才放下手里的刀叉,轻搂住秦浅的肩膀,古灵精怪地看着秦浅。“亲爱的,男人真的不可以这么去信任,因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秦浅依旧没有听进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