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她这周请假,来着帮忙照顾队长的岳父!”谢铁军嘿嘿一笑,老实跟师达树交代。
“哦……”师达树若有所思的点头,“呵呵,螃蟹看来你是太有魅力了。”
“嘿嘿……”谢铁军挠了挠头。
“呵呵,好好约会啊,快点下去吧,我刚才看到队长往停车场走去!”师达树一脸和悦,拍了拍谢铁军的肩膀鼓励道。
“好嘞,谢谢啊!”谢铁军憨憨的冲着师达树笑了笑。
那天如果不是中队长站出来为他说话,估计谢铁军会因为办公室三八男的那些话,没自信和孙贝贝继续发展下去。
谢铁军快步跑到停车场,许烨磊刚好把车倒好,示意他赶紧上车,‘两姨丈’各自怀着激动的心情,前往市区。
“搞得还挺帅的吗?”许烨磊手握方向盘,转过头看了谢铁军一眼。
“嘿嘿,贝贝那丫头叫我别穿军装,所以……”谢铁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孙贝贝是不是跟她老姐学的这招啊!”许烨磊轻笑不已,“不过约会的时候,千万别穿军装!”
这可是许烨磊的经验之谈。
“为什么?”呆子有些不解。
“这个…你以后会慢慢的明白的,自己去领悟……”许烨磊没挑明,神秘兮兮的回他。
“是,队长——”谢铁军一本正经的回复。
沉默许会后,谢铁军转过头,缓缓开口:“队长,那天谢谢你!”
许烨磊嘴角勾着一抹笑意:“这个用不着谢我,和首长的亲戚或女儿谈恋爱,在背地里多少都会受到一些非议,心里多少会有压力,但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别管其他人的想法!”
“队长,那…那你压力吗?”谢铁军小心翼翼的试探。
“有啊,不过喜欢上你嫂子后,就没了!”许烨磊直白的回他。
许烨磊当时和孙萌萌相亲的时候,心里对此也别扭过,也在意过,不过爱情这东西是很微妙的,如果彼此没缘分,即使有心也无法达成。
“呵呵,这点我得向队长学习才行!”谢铁军憨憨的笑了笑。
“别啊,自行摸索!再说,这种事情男人都是不学自通的!你也不例外!哈哈哈……”许烨磊想起上周包厢的事情,嘴角噎着一抹坏笑,打趣道。
“队长……”谢铁军的黑脸瞬间红了起来。
许烨磊嬉笑不已,转过头瞥了谢铁军一眼,虽然不知道孙贝贝为何会喜欢上他,但有一点他对谢铁军是很认可的,这个朴实又上进的男人绝对值得很多女人托付终生。
﹡﹡﹡﹡﹡﹡替父从军:腹黑中校惹不得﹡﹡﹡﹡﹡﹡
许烨磊和谢铁军到孙萌萌家里,刚好7点半,孙萌萌一家三口和孙贝贝正准备吃早饭,李笑梅开门见他俩,连忙招呼:“烨磊,小谢,快进屋,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应该还没吃早饭吧!”
“还没呢,就想赶回来吃伯母的亲手做的早餐……”许烨磊边走进客厅边回道。
“呵呵,那你们稍坐一下,伯母再去下点面条!”李笑梅说完,直接进厨房了。
孙贝贝放下碗筷,蹦到见到谢铁军,不由满意的点头:“不错,真听话!”
谢铁军嘿嘿一笑,有些脸红起来:“帅吗?”
“恩恩……”孙贝贝连连点头。
孙萌萌也跟了过来,双眸定定看着许烨磊,声音却幽幽淡淡:“来了,快进来吃早餐吧!”
许烨磊满心欢喜的看着孙萌萌,可是不知为何,心头却燃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心情好,时间过得也快。
有孙贝贝在病房里插诨打科,这一个周的日历一页页翻过,很快就翻到了周五。
昨天李思琪医生巡查病房的时候,检查了孙耀文的头部,让孙耀文再做了一次头部ct,今天造影结果出来了,头脑部淤血已经散去。
李思琪今天巡查的时候对孙耀文全身又细细检查一遍,确认孙耀文各项生命体都已经正常。
孙耀文康复得很好,饮食恢复了正常的吞咽,能站立走几步。
李思琪看了很满意,笑着对他说:“叔叔恢复得很好,手指的功能也会慢慢恢复,不要着急。现在头部已经基本康复,可以申请出院回家疗养,一个月后再回来检查。”
孙萌萌在医院呆了两个月,恨不能早点回家。在家饮食起居比医院方便,现在听医生说没事了,自然开心不得了,眉开眼笑地对李思琪道谢:“谢谢,谢谢李医生,辛苦你了……”
医生走后,孙萌萌便把这个好消息打电话告诉了李笑梅,李笑梅也高兴地请假来医院。
孙贝贝帮忙整理着出院的东西。
一个人生病,真的把家都搬到了医院,光衣服,生活用品就打包了好几袋。还好李笑梅有备而来,买了几个超大的置物袋,一个个袋子都装得满满的,看看真的像大搬家。
孙萌萌去办理出院手续,结了账单,取了药。
回病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哀嚎,凄厉悲切,紧接着又多了哭天喊地的哭声,还有小孩哀伤地叫着“爸爸,爸爸”
孙萌萌的心被这突然而来哭断衷肠的声音狠狠地撞了一下,大脑有点昏昏噩噩。
孙萌萌抬着灌了铅的脚步,踉踉跄跄地沿着声音走到6号病房,里面的情景让她看后,也悲从心来。
这个病人是个空军,脑部受了重伤,比爸爸早两天住进医院,当时就是看到他做了气切,让孙萌萌母女都感到很恐惧。
没想到他还是走了。
医生正在撤呼吸机,氧气瓶,和监控器。
一家老小都扑在病床上,撕心裂肺地痛哭着。
那哭声,带着着无尽的哀伤和无边的沉痛,藤条一样的抽打在孙萌萌心头……
八九岁的小孩已经懂事了,摇着父亲的手嚎嚎大哭。白发人送黑发人,年迈的夫妇更是哭得肝肠寸断。
而那个军嫂,几天不见,一下竟然老去了几十岁,她已经哭得失声了。
黯然销魂者,莫过于这样的一场生死别离。
孙萌萌只看那军嫂一眼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一般。
一个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去了,留下多少悲伤,多少未竟的路,多少哭不完的眼泪。孙萌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那悲呛的哀鸣压抑得快要窒息,不忍再看,赶紧抬脚离开。
大脑一直晃着军嫂孤苦伶仃的身影,从今以后,那个未老先衰的女人再也等不回她的丈夫,一个人挑着祀奉老人,抚养小孩的重担,从此过着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日子。
孙萌萌似乎感同身受着她的艰辛,不知道思念丈夫的夜晚,那个军嫂将要如何度过?
是谁说,人生最苦痛的莫过于中年丧偶。
孙萌萌虽然还没有结婚,却已深切地感受到夫妻之间不同于其他亲人的亲近。父母子女之间血浓于水,是天生的亲近,但再亲也亲密不过枕畔的恩爱夫妻。
当爸爸在手术室,迟迟未出来,自己还能坚强地挺着等爸爸。可妈妈却已经绝望地昏倒,那一幕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更能深切地体会那个军嫂的悲恸。
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结婚的那一刻都盼着白头偕老,中途有一个突然离去,留下的那一个情何以堪……
孙萌萌踉跄着脚步返回到3号病房。
病房里的三个人看到她红着一双眼睛,泪流满面,都吓了一大跳。
“老姐,你不是去办理出院手续么?怎么开开心心地去,哭着回来了?是不是心疼刷掉了那么多钱?”孙贝贝冲过来,打量着失魂落魄的孙萌萌,不明所以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