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楼与云矣心中满是佩服,虽是一个行医女子,但是非黑白心中明辨,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新域大男儿豪杰了。
“当年的女娃娃,不过是个医者,练的是花拳绣腿,又怎么打得过仗着真本事在身而去为非作歹的恶人。何日落心生歹毒,既然不救自己,那便先杀医者,再杀病患顾南风。
至于后来,外人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从那些清扫宴席的仆人口中流传而出的,却是第一神医遭到恶人团的毒手,与一个少年郎一同坠崖身亡,不少年轻英杰都道可惜,这么一个芳华绝代的奇女子会身遭不测。
岁月蹉跎,世人慢慢也就淡忘了这件往事,第一神医、行侠客顾南风也再没有出现,仿佛都深埋在历史之中了。但十年之后,奇南禁地出现了一个男子,自称南疯子,以绝对的武力修为,成为南尊,而北界极地内乱动荡之中,一个女子横空出世,一战便震慑群雄,成为尊主,此后北界秩序井然,再无动乱。
三年前,博望山之约再开,南疯子修为惊人,与我相斗,不分上下,月小子当时也在宴席之上,对南疯子的修为,也是亲眼瞧见过的。而北尊虽未展修为,但也能感受到她的浩瀚气海。”左伯回想与南疯子相斗的场景,犹然过瘾。
“不错,南尊虽着一身破落乌衫,但身形峻拔,卓尔不群,脸上总挂着一股玩世不恭的笑容。出手便技惊四座,让明神都为止叹服。我自比南尊,也难以望其项背。”月明楼道。
“月小子太过谦虚了,三年前你在宴席之上,败尽年轻英豪,在同辈之中,你已经是个中翘楚了,再过十年,恐是南疯子也比不上你了。但南疯子修为高绝,与我相争,隐隐感觉他还留有余手,并未全力而战,与我同列新域三尊之位,倒让我有些惭愧。”左伯老脸一热,心有不甘却也无奈。
原来三年前的博望山之约,左伯与南疯子斗了个旗鼓相当,未分胜负,明神随即推举左伯为星尊,与南北双尊同位级,四座宾客皆开了眼界,也就无所异议了。
“左伯修炼长生道,已是独一无二的神功存在,世人皆想窥其根本,又练成无尽星河与醒天钟鸣,奥妙无穷,三尊之位,左伯应当列之。”月明楼正色道。
左伯洒然一笑,也不作辩驳了,石壁挂着的水珠儿滴落,发出滴答的声音,时间也随之渐渐过去。
“那南尊与北尊,便是当年的行侠客顾南风与第一神医吗?”云矣并不确定,但二人事迹为自己所钦佩,自然是不愿得到二人真正死亡的消息。
“即使遮掩得密不透风,但一个人的眼睛,是无法骗人的,”左伯道,“我第一眼察觉出这南疯子,便是当年的行侠客顾南风,行事之中侠义之风展露无遗,简直与当年传说之中的顾南风一个模子。而北尊清冷之色,比之二十年前女娃娃倾城容貌,已有大不相同,但那一双眼睛,黑亮如星,却是无法骗过我的。既然北尊是当年的第一神医,那么南疯子,便是当年一同坠崖的少年郎顾南风。”
“孤鸿,我一定要带你去北界求医。”云矣惊喜非常,抓着月明楼的手,力道都重了些,话语中,掩藏不住的欢快与激动。
“可我这病躯,不知北尊有没有救治之法,如果有,按北尊性格,也不知是不是会出手相救。”月明楼心中虽燃起星星之火,但犹未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