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最后一次,荆轲此次携樊於期的人头和督亢三城的地图觐见秦王,到底有何阴谋。”
栗虎声色俱厉。
这次事关重大,父亲多番打探,但太子丹居然将所有知情者尽数杀死,根本不留任何可用的消息,他昨晚听报荆轲居然在临行前出手从燕城死牢里领走了一个死囚,这才急忙赶来。
“我不知道。”
秦舞阳淡淡的回答,那些少年已经手握剑柄,准备随时出手。
好在燕京学馆隶属稷下学宫,奸相父子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带兵进学馆,否则今天有十条命也不够垫的。
这些少年虽然衣着华贵,但气势比起栗虎弱了不是一星半点,想来是栗家的庶出子弟。
“我好生问你,你个贱民竟然不知好歹,是不是太高估我的耐性了。”
栗虎的脸上阴沉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乃当朝权相之子,地位尊崇,府中奴仆不下千人,向来是稍有不顺直接杖毙,何曾如此低三下四的跟一个养马的说如此多的废话。
“砍了他的腿!别弄死就行!”
栗虎抚着额头,很是烦躁。
燕国这艘破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他现在巴不得秦军早早渡过易水,生擒燕王,到时候他就能轻易把姬薇那个高傲的女人抓在手里尽情把玩,还有那个楚楚可怜的妹妹,也不能放过。
“秦舞阳,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不然待会砍断了腿可就难看了。”
一众少年个个长剑出鞘,指着秦舞阳笑道。
七人都是易骨大成的武士,七人同时动手,就算是筋骨皮膜强韧无比,五脏六腑练到坚逾铁石的武师也未必是对手,更何况秦舞阳还是赤手空拳,完全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住手!你们干什么,学馆之内都赶持剑行凶?不怕先生知道将你们逐出学馆!”
秦舞阳一听这个小黄鹂一般清脆的女声就知道准是姬柔那小姑娘又来了。
果然,院门口一个身穿绿罗裙的小姑娘正气呼呼的看着栗虎。
秦舞阳很无奈,自己一个大男人,两天之内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两次挺身相救,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姬柔,这事你别管,你也管不起。”
栗虎面无表情的说道,要不是他爹太子丹如今权柄甚重,他早就把这个小丫头收了,还能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呼小叫,坏自己的事。
“你让开,我雇了他专门照顾我的马,你无缘无故要伤我的人,是何道理?”
姬柔瞪了一眼挡在身前的栗虎,又看向院子中间的秦舞阳,却发现那蛮牛居然已经痊愈了,而且看他的精气神似乎完全变了个人,不禁舒了口气。
她平日里沉默寡言,跟姐姐的关系也很一般,几乎没什么能聊得来的朋友,这回难得这蠢蠢的马夫这么有趣,怎么能轻易被人害了,再说了,还指望那家伙告诉自己有关他哥哥的消息····
她轻轻的将手里的瓦罐放在一旁,从腰间摸出一个金丝荷包捏在手中,一脸的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