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孟棠又特别谨慎,什么用什么吃食都很谨慎,最后下毒也没成功。
辰王妃早就怀疑是柳孟棠求了宜尔,魇镇了她。
今日捉奸和搜物一并做了,铁证如山了,柳孟棠不死也得死。
辰王妃越走越激动,什么仪态什么斯文都抛了。
赶到西厢时,院门大敞,屋内灯火通明。
辰王妃大吼一声:“来人,将那对奸夫淫'妇从房中拉出来!”
彼时辰王正和柳孟棠说话,不安分的咸猪手几次想揩柳孟棠的油。
柳孟棠多次躲闪,根本不愿意让他碰。
“还在气头上?”辰王沉声道,“本王已说过了,王妃的性子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是本王的正妻,本王是个念旧的人。”
辰王拧着眉头,怒气涌了上来,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在王府里,就别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了。你自己是什么卑贱货色,自己还不清楚吗?”辰王道,“本王是千金之尊,留着先帝的血,是皇亲贵胄!本王能屈尊主动找你,已是大恩,别不识好歹!”
柳孟棠兀自行至桌案边,指尖笼上烛火,面容温和清丽,说出的话却很冷:
“当初你骗我说王妃善妒,身边无一知心人,你说会对我好,永世不背离。”
“骗人的把戏你也信?”辰王嗤笑一声,“本王只是瞧你可怜,抚慰两句罢了,你不会真信什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鬼话吧?”
夜风吹拂纱衣,也吹乱了柳孟棠鬓角的发。
这模样落在辰王眼中就成了娇柔。
他的音调又放缓了些,重新装成温润如玉的模样:
“本王方才话说重了。本王真是爱汝至深,责汝亦切。”
柳孟棠仿佛没听见辰王的话,她凝望着化开的红烛,想象着滚烫的烛油泼到辰王脸上的模样。
“你入府一月有余至今未曾与本王合卺,于情于理都是不应当的。”辰王又恼火又口干舌燥,他站起身想去攥柳孟棠的手腕。
柳孟棠动作比他迅捷很多。
白色的衣袖在半空中划出道弧线,下一瞬滚烫的烛油就浇在了辰王眼睛上。
辰王跌坐在椅子上,还未来得及哭号,门忽然被踹开了。
两个壮实的侍卫冲了进去,一脚将带着笠帽穿着黑衣,背对着他们坐的辰王踹翻在地。
辰王的面颊磕在了旁边的柜角上,肿成了一片。笠帽在脸着地前翻到了脑后,遮住了脑袋。
背脊和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拼命挣扎着想骂人,突然发现自己失了声。辰王又痛又急,扭动得更厉害了。
侍卫见他不老实直接用脚踩上他的脑袋,笠帽踩得稀巴烂,虚虚地盖在辰王脸上。
“呜呜呜!”辰王声嘶力竭,扭得像只肥硕的蛆虫,但仍旧说不出话。
侍卫们拿下“奸夫”,又四处搜寻起柳孟棠的魇镇之物品。
他们在厢房内翻箱倒柜,东西丢的满地都是。
后头进来的丫鬟扯着柳孟棠到院中,强迫她跪下。
柳孟棠不肯下跪,她们就来强摁她。
然而,那两个丫鬟还未碰到柳孟棠自己就跌倒在地。
侍卫压着鼻青脸肿的辰王出来时,辰王妃更得意了。
这下人赃并获,柳孟棠还有什么可狡辩!
原先她还害怕自己在这里弄死的妾室不敢入内,这下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终于迈进了西厢的院门。
辰王还在挣扎,两个侍卫用刀鞘,朝着他的脑壳就来了一下,笠帽从脑后又盖到了脑门,恰好遮住了辰王的脸。
辰王妃绕着柳孟棠走了一圈,嘴角扬着得胜者的笑。
她喜上眉梢,声音也没了平日的稳重:“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妇,本宫看你有何要抵赖。”
老太妃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夏氏自缢内情,而宜尔却说半句留半句。
她端着架子和清虚道人商议如何给宜尔定罪。
宜尔神识回来时,清虚道人正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