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宜尔打坐的禅椅上,握着卷书定定地望着远方。瞧着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此刻的仙界煊凌殿却乱成了一锅粥。
昨夜惩治完辰王夫妇,宜尔收到了广姝的传音。
据说那只逃窜的穷奇偷食了太上老君的仙丹,法力大增。又因这畜生藏匿于老君殿中,鹤唳受禁制不得入殿斩杀它。
宜尔略听了几句,就飞快地捏诀飞天。临走前给西厢设置了结界,以防意外。
自己的属地出了这样的事,手下的司战神仙又不作为,宜尔着实窝了一肚子火。
她将鹤唳唤了回来,提着剑不管老君在不在家就直接冲了进去,把这畜生打了出来。这畜生假意归顺,待宜尔给它画押时跳起来反扑,宜尔飞快躲,胳膊却还是被爪出道伤。
后来宜尔便没有再留情,一下将它斩了,丢进了老君的炼丹炉里。
伤是小伤,宜尔历劫时浑身是伤的日子常有,这点伤确实算不了什么,顶多恢复慢些罢了。
广姝和侍奉小仙却慌张的不得了,又是传药神又是采仙草。
宜尔已经有百来年没受伤了,她斜靠着榻枕,深深反思自个儿一通。
许是自己大意了,许是自己这些日子在幻境里耗费了太多经历……
她制止了广姝和侍奉小仙,要了白芷,重新穿回幻境。
宜尔回仙界不到一刻钟,地上就已经到了傍晚。
彼时花二郎正从树上往下放药,柳孟棠立在墙边等着接手。
宜尔看了一眼,阖上窗,边走边解衣带。
她没燃灯,就着最后一点余晖半褪衣衫,将白芷涂在伤处。
宜尔上完药,顺便解开了束发。
青丝如瀑,柔顺地披在她的肩上。宜尔拢好衣衫,将那段如凝脂般的肩头遮住,然后撑着胳膊斜靠在榻上。
窗外,落日的余晖散去,一轮圆月慢慢爬上枝头。宜尔浅浅入眠。
柳孟棠依旧坐在门外,等候着宜尔归来。
夏夜的蚊虫有些多,柳孟棠寻来罗扇轻扑流萤。
夜色如水,夏夜又格外安宁祥和,不一会儿,柳孟棠便有了睡意。
突然,一阵拍门声惊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