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妈咪跟舅舅这样对话好客套啊,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老师说一家人是相亲相爱的,不用这么客气,不然就显得生疏了。”
白子兮放下吃蛋糕的小叉子,板着脸认真严肃的教育两人。
白深深跟陈暮声都愣了一下。
“不要那么客套,要热情一点。像我。”
白子兮说完,示意陈暮声弯腰,等他靠近之后就踮着脚尖吧嗒一下亲了他的脸,然后看向白深深,表示像他这样才是相信相爱。
白深深……
她女儿在幼儿园都学了些什么啊。
“你看你,把舅舅的脸都弄脏了,全都是奶油。”
“没事。”
陈暮声的眼里满是笑意,不在意的拿过纸巾擦掉脸上的奶油,宠溺的捏了捏白子兮的脸。
“好了,继续吃吧。”
经过白子兮这么一闹,两人之间萦绕的淡淡的疏离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接下来的聊天就亲近自然的多。
他们对彼此都相当了解,所以谁也没有提公司的事情,聊得都是彼此错过那些年的日子,还会共同回忆过去的事情。
“我想抽个时间带孩子们回去看看,怎么说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可以啊。房子每天都有人在打理,该修葺的地方也都弄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打扫一遍,看起来会更舒服一些。”
“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吧?”
白深深忽然说。
陈暮声愣愣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
两人相视而笑,又开始回忆小时候的趣事。
“不嫉妒吗?”
谢安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陆俢凛的身边,而刚才还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都早已离开,把空间留给针锋相对的两人。
“嫉妒?有什么好嫉妒的?”
“暮声跟小念可是青梅竹马,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两人重逢又相谈甚欢,你难道就不怕他们旧情复燃?”
“旧情复燃?”陆俢凛好笑的看着谢安河:“根本没有过旧情,又怎么复燃?谢总可真会开玩笑。陈暮声对深深来说是亲人、兄长,而我才是她深爱的男人。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好嫉妒的。”
“陆四爷真大度。”“呵。”陆俢凛漫不经心的笑:“是自信,并非大度。”
呵,没想到陆俢凛还真的来了。
而且还是带着白深深以及白子渝跟白子兮!
在场的宾客也看到了陆俢凛,想到陆家跟宁市新贵谢安河之间的过节,纷纷亮起了双眼,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也有人偷偷在交头接耳。
毕竟交锋的两人出现,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疯狂暴雨还是怎样。
谢安河脸上挂着灿然的笑,大步走上前:“陆四爷赏光参加我的庆功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谢总的请柬都送到陆申了,我怎么好驳了你的面子。”
面对谢安河的嘲讽,陆俢凛不咸不淡的回应过去。
两人脸上都带着浅笑,丝毫看不出来是对手的样子。也是,商场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脸上自然是戴着面具的。
面对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表情,全都游刃有余。
外人想要看到陆俢凛跟谢安河的交锋?很抱歉,两位都没打算成为这些人眼里的笑话,白白的娱乐他们。
“小念也来了?”
谢安河看向白深深,说完又立刻笑着改口:“抱歉,跟着暮声喊习惯了。”
这个时候提起陈暮声,嘲讽的意思很明显了。
除了当事人,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谢安河这些话的意思。
白子兮小朋友还记得陈暮声的名字,更记得他是自己的舅舅,所以在听到谢安河的提到他之后,立刻脆生生的说:“叔叔也认识我舅舅吗?”
因为满是惊讶,小家伙的音量比平时要高一些,在此刻寂静的宴会厅显得特别突兀。
听到的人纷纷面面相觑,互相交流着‘她是谁,为什么要这么问谢安河’。
“舅舅?”
谢安河看向白子兮,正准备说什么,陈暮声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小溪。”
“舅舅!”
白子兮高兴的大喊了声,挣开哥哥的手,哒哒哒的朝着陈暮声跑过去,热情的扑到他的怀里。
原来谢总身边的陈秘书就是小家伙的舅舅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谁的女儿?为什么会叫陈暮声舅舅?是跟着陆四爷来的,难道是陆四爷的女儿?
这下问题更加复杂了。
众人中心的几个人当然感受到周围那些人古怪探究的眼神,想法自然也是各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