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合好几天啊,怎么又闹开了。宁秦勤说:“快,告诉你爷爷,如果志杰又犯糊涂,这一次我们不再原谅他。”
又犯糊涂?
难道儿子曾经犯过一次糊涂?
陆老爷子还没说话呢,只听宁权说:“既然亲家一大早就过来赔罪,想必这错不在我孙女头上,还请亲家说个明白。”
这……
怎么说?
家丑不外扬啊!
陆老爷子、陆夫人面面相觑。
倒是不悔笑了,说:“过去的就过去了,算了。”
“对对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悔说得好,不悔啊……”
陆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不悔却已推开了陆夫人的手跪在了宁权面前,说:“爷爷,请原谅孙女这一次的不孝,请爷爷为孙女作主。”
宁权一把托了不悔起来,一双清厉的眼只看着孙女的眼睛,其内的红丝吓人,可想是一夜没睡的结果。他心头颇怒,但脸上不动声色,说:“只要你开口,不管什么,爷爷都为你作主。”
“爷爷,我要退婚!”
“什么”一声,来自于陆老爷子。陆夫人脸上仅仅闪过一丝微讶,最后居然带了点高兴。
陆老爷子站起来,急急走到不悔身边,说:“不悔啊,不要这么快就判志杰的死罪啊。再说,错不在他。你要再给他一个机会啊。”
“对,对。这婚都定了,哪有说退就退的道理?”陆夫人也上前说。
顾念‘哧’笑一声,说:“如果哪天你们的女婿睡了一个女人,且这一场景被你们亲眼目睹,我且问你们,你们判不判你们女婿的死罪?还给不给你们女婿机会?”
顾念昨夜参与了他们儿子的抢救,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如今听了顾念的冷嘲热讽,陆氏夫妻二人脸上相继出现尴尬的神色。
宁权听懂了顾念话中意思,勃然大怒,手一摆,说:“送客。”
“宁老师,宁老师……”
“老姐姐,老姐姐……”
无论陆老爷子、陆夫人如何恳求,宁权只背着手看着挂在中堂的山水画。
被保镖们请出客厅,陆老爷子还不死心,说:“宁老师,请宁老师原谅小儿的无心之错。至于这个婚约,宁老师如果要退,我陆府有错在先,也没有脸面不退。但是,学生还是想说,请再给小儿一次机会。求你了,宁老师。”
接着,陆老爷子又看着不悔,说:“不悔,你和志杰有两年的的感情,看在这两年的情份上,请原谅志杰一次,给志杰一个机会,啊?”
不悔没有作声。
最终,宁府的保镖一路恭敬的将陆氏夫妻请离了宁府。
宁权这才看向不悔,问:“昨晚的事?”
“嗯!”
“昨晚不是你婆婆的生日宴?不是在陆府?”这左算右算也算不出陆志杰会和谁犯事啊?而且还是在陆府?宁秦勤有点懵。
“爷爷,奶奶,和陆志杰做好事的是陆婉婉!”顾念说。
闻言,宁权瞪大眼睛回头,吓了顾念一跳,急忙躲到了宁秦勤的身后。又抻着脖子说:“而且,这一幕正好被不悔看到了。”
“啪”的一声,宁权一掌将桌上的杯子扫落。接着说:“这个婚,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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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
顾念终于找到不悔。
远远的,不悔就那么坐在一个长条椅上。头上堆满了雪花,肩膀上也是。
顾念有丝心酸,快步跑上前,叫:“不悔!”
不悔的眼睛动了动,抬眼。
顾念急忙伸手拍打着她头上、肩膀上以及腿上的雪花,一边拍一边说:“冻僵了吧!怎么这么傻啊你。”
“顾念!”
顾念蹲在她面前,一边搓着她冰凉透骨的手,一边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热茶来。一定要等着,不要离开。”
“嗯!”
顾念笑了,起身,往不远处的孤儿院跑去。
不悔这才知道原来她走到了南郊孤儿院。
她昨晚漫无方向的走,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她看向眼前空旷的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的野草地……
那一年的夏天,百花盛开,也是在这片野草地上,一群孩子在上面自由玩耍。有的在玩躲猫猫的游戏,有的在编花蓝,有的在玩过家家的游戏,更有个胖乎乎的小丫头伸手去摘一朵野花。
当事时,小丫头不知道那花的名字,但现在她知道了,它叫樱草花。
惊艳于樱草花的粉嫩漂亮,小丫头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条红黑相间的毒蛇正慢慢向樱草花方向靠近。
等小丫头的手摘向樱草花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临空而下,抓起那条黑红相间的毒蛇用力的在地上抽打了几下,然后一把将毒蛇扔向远方。
小丫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愣愣的看着那个抓蛇的少年。
接着,抓蛇的少年‘呀’的一声,握住自己被毒蛇咬伤的手。最后,少年就那么瘫软到了地上,倒地前,少年还对小丫头说:“别怕!”
“不悔!”
“嗯”的一声,不悔的神思被惊醒,抬眼看,是顾念。
“快,给。正好有米酒,快,喝了,这个比热茶更有效。”
米酒虽然也是酒,但酒精度含量非常低,不悔喝它应该不会有问题,且他严格控制着量。
喝了米酒,不悔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丝暖意,胳膊、腿都能动弹了。
顾念坐在她身边,问:“是回家还是再坐一会?”
“坐一会吧,等会去上班。”
“我已经给你请了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顾念笑了,说:“我和你什么关系。帝京再大,也就这几个地方是你最爱的。”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找我?”
顾念长吁了一口气,说:“不悔。”
“嗯?”
“陆志杰住院了。”
不悔的唇翕了翕,抬眼看向眼前的野草地。只听顾念又说:“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他还没有醒。”
昨夜,抓奸在床……
她说:“顾念,能不说他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