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顾南屏心神不宁,在梦到小兽的一瞬间她惊醒,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她缓缓的起身,缓缓的打开床头灯,然后伸手捂着脸,痛苦的说:“对不起,小兽,对不起。”
“如果这次我能救你爸爸,你就不要再入我的梦,好不好?”
“我反对清果当代理孕母,是因为她太执拗,她的目的不是简单的救你的爸爸。她的目的是想保有一个拆散你爸爸、你妈妈的机会。我真心不是不想救你的爸爸。”
“小兽,救你爸爸的女人有很多、很多,但一定不能是清果。”
说着话,她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她下床,披衣,打开房门,前往厨房打水喝。
在喝了水后,她心神安宁了许多,这才重新往卧室方向走。只是,才走到门前,她就发觉不对劲。
水!
门前都是水。
而那些水,都是从顾清果的房间流出来的。
顾南屏吃了一惊,“清果。”
她急急的想推开顾清果的房门,奈何,锁上了。
“清果!”
顾南屏一边捶着门一边焦急的喊,但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她急忙跑到电视柜那里,抽开抽屉翻找,找到一串钥匙后,她慌慌张张的跑到顾清果的房门前,颤抖的找着钥匙,开门……
卧室内,一片晕暗,但床上并没有顾清果的身影。
唯有那一室的地毯,都是湿漉漉的……
水,明显是从洗浴室方向流出来的。
“清果。”
顾南屏吓得急忙跑向洗浴室,一把推开了洗浴室的门。
洗浴室中,一片光亮,水正从浴缸中不停的流出,浴缸上飘浮着一池的黑发。
顾南屏吓得摔倒在地,她想站起来,奈何双腿酸软使不出力,她一边叫着‘清果’一边急忙往前爬。爬到了浴缸边,抬头看,便见浴缸中,顾清果整个人沉在了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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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小仙女们急盼小兽的心情,在小兽还没有出场前,且以小兽小剧场一解思念昂!
小兽小剧场(一)
某人:小兽,瞧,你姐昨天购物24件,给我就买了23件。来,看看,你姐给你姐夫我买的礼物。
小兽:秀恩爱,死得快昂!
某人:……
小兽:问你,姐昨天购物总共花费多少钱?
某人:40222元!
小兽:据我所知,姐给她买的包包花费是40000元!
某人:……
小兽:据我所知,你那23件礼物中,那个套套花费是222元!
某人:……
小兽:据我所知,其余22件都是她买包、买套时卖家做活动送的!
嘿嘿嘿,我们小兽属于插刀型人才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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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叶心怡赶天赶地回到江州。
当她急冲冲的冲到钟粹楼的时候,正看到秦琛又在输血浆。
今天,秦琛再度出现浑身出血的症状,燕七、楚楠守在他身边。连翘一直跪在床边,紧紧的握着男人的手。男人的手心还在出血,血染红了连翘的手,有一些沿着她的手指缝不停的往地上滴落。
秦叶心怡猛地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般骇人的场景。
“琛儿。”
秦叶心怡凄厉的叫一声,直扑床前。
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儿子,看着死气沉沉不知是死是活的儿子,她只觉得世界末日都已然降临。一个不稳,只觉得腿上无力,她跌坐在了床缘边,伸手去试探儿子的鼻子,还有气息。
她出国前,她的儿子还生龙活虎、指点江山。怎么才多长时间的功夫,她的儿子就病入膏肓,枯槁若死人了呢?
从来没有这一刻,让秦叶心怡感到害怕过。她颤抖的摇了摇儿子的手,“琛儿。”
“秦姨。”燕七、楚楠同时出声,燕七更是说:“秦姨,让琛好好睡吧。”睡觉,可以让他保存体力,以对抗下一波病毒的侵蚀。
秦叶心怡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直拽着燕七的胳膊,问:“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中病毒?是什么病毒这么的厉害?”
电话中虽然提起一点,但说得终究不是非常的详细。
“秦妈妈,对不起。是我,秦琛是为了救我感染的病毒。”
“什么?”
不打算再瞒下去,连翘将所有的往事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秦叶心怡惊得捂着胸口,再度酸软无力的坐到了床缘。
原来,儿子是为了救连翘感染的病毒。
原来,儿子在法国并不是感染了什么疟疾,而是躲着一众人在法国治病。
原来,小兽是病毒携带体,不是因为什么辐射感染才不能要。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儿子差点就死过一次?
一时间,秦叶心怡泪如雨下,全身火起,她颤抖的指着连翘,说:“你,都是你。我秦叶心怡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我的丈夫被你的母亲迷惑,一辈子花天酒地置自己的妻儿不顾。我的儿子被你迷惑,一辈子非你不要、非你不娶且还要丧命于你?你……滚,滚,我不要再看见你。你就是我秦府的丧门星。滚!”
一边指责着,秦叶心怡一边去推攘连翘。
连翘似一尊雕塑,恁了秦叶心怡推攘,一动不动。
“秦姨。”
楚楠看不下去,拉住了激动、悲愤中的秦叶心怡。
这段时间,身体受折磨的是秦琛,但心灵受折磨的却是连翘啊。他说:“秦姨,匪匪刚才说得不详细。其实,琛也不全然是为了救匪匪感染的病毒。对手本就是冲着琛去的,误将匪匪当作了琛,而琛为了救匪匪……”
“楚楠。”
连翘喝止住了,说:“是我,就是为了我。”
如果不是她兴起要路易斯庄园的念头,秦琛又何至于得罪了路易斯。
如果当初她没有因为偏执误会秦琛,总想离秦琛远远的,那么在那南麓森林中,她也不至于掉以轻心,终究也不至于让秦琛为了救她而受伤……
所以,一切,还是因为她。
因为她,男人在这里吃苦、受痛。
“秦妈妈,对不起。要打、要罚,由你。”
“我打你、骂你、罚你,老天就能还我一个健康的儿子吗?啊?”
“秦姨,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如何治好琛的病。”燕七说。
秦叶心怡嚅嚅说着‘对啊,对啊,治病’的话,然后她再度上前拽着燕七的手,说:“你和琛儿是最好的兄弟,你会救他的,是不是?”
“秦姨,我会尽力。”
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