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皱眉。连翘细细将这三天的情景说了些,又说:“媒体方面有秦琮负责,暂时压下了一些传言。美国那边你不要担心,爹地本就看不到,勉伯也不敢将这些烦心事告诉爹地,所以爹地不知道这些事。”
“也就是说,妈知道了?”
“嗯。秦妈妈昨晚打电话过来问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回国。我让安丞过去了,暂时在那边配合勉伯照顾爹地。”
安丞是他的心腹之人,一个顶俩,有安丞去照顾爹地,他最是放心。秦琛说:“你安排得很好。”
燕七、齐言、楚楠进来的时候,秦琛和连翘还在窃窃私语,一室的安静让他们觉得有些恍惚。
“匪匪,我们有些事要和琛说。你能不能去替我们冲点咖啡?”齐言说。
“好。”
等连翘走了,燕七迳直走到秦琛面前,说:“万幸停了治疗,否则,你就死我手上了。”
秦琛微挑眉,有些不明白。
“这三天,你又出现两次浑身出血的现象。”
没有治疗都出血?
秦琛问:“为什么?”
“应该是前三个疗程解毒剂中的余毒原因引起。所幸你停了治疗,有了一定的体力,才抵抗住了这次失血。如果我没有停止治疗,直接给你上第四个疗程,估计你早就不在了。”
听了燕七的解释,秦琛了然的点头。
“但是,琛,还有一个坏消息。”
“哦?”
“经检测,你体内的病毒在停了治疗后,再度猖獗起来,且变异速度之快我始料不及。原先我认定你的第三次病发会在三个月内,但依现在的情形来看,第三次病发应该会在一个月内。”
解毒剂本身是毒,两毒相克倒也相安无事,就看谁压倒谁。如今解毒剂不能再用,体内病毒自然猖狂。
秦琛久病成良医,自然想得透,脸上倒也淡然,说:“也就是说,研究出新型解毒剂,你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是。”
秦琛说:“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尽人事,听天命罢。”
齐言急了,说:“琛,你明明能活,为什么不试一试?”
秦琛的脸色一暗,说:“我说了,再劝我,就不是兄弟。”
“我宁肯不当你兄弟。”
“那你走,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秦琛,你,你……”齐言怒火中烧的指着秦琛,恨得一甩手,往房门口冲去,将要拉开门之际,他突然住手,回头说:“你想一想,是活着继续宠爱着匪匪重要?还是死也要为匪匪守身如玉重要?更何况,又不是要你和人家亲密接触,只是要一点你的……”
秦琛靠坐在床头,没有表情的看着齐言,冷冽截话说:“之于我而言,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都不能亵渎。”
“好,好。”齐言再度指着秦琛说了两个‘好’字后,又说:“你就守着你的柏拉图去地狱吧。”
语毕,齐言猛地拉开了门,大步而出。
走廊转角处,端着托盘的连翘缓缓的露出身子,她定定的看着齐言消失的背影。托盘上,咖啡的热气,熏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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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秦琛醒来。
知道燕七的决定后,他没有反对,倒是安慰着燕七,“尽力就好。”
然后,秦琛传金律师前来。
钟粹楼,书房。
秦琛、燕七、齐言、楚楠、安丞、金律师都在。
秦琛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要你们向我保证,你们要保匪匪母子三人平安……”
‘啪’的一声,房门被推开,连翘冲了进来,打断了秦琛后面要说的话,她直视着秦琛,说:“休想,休想甩了我们三个,你一拍屁股走人。老师没有教过你吗,一年级的时候老师教的第一句话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匪匪。”
“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交待遗言。我不要听到任何遗言。你的女儿你自己养,你的儿子你自己养,我不会帮你养的。如果你死了,我和你一起。如果你不答应我和你一起,好,你死后我就去嫁人,我嫁给小白,再或者我去拆散顾天佑、韩美珍,总而言之我不会守寡。我也不会替你养儿子、养女儿。”
燕七、齐言面面相觑,秦琛脸上像被浇灌了水泥般的暗灰一片,摆手,示意一众人先出去。
等金律师他们都出去了,他才对着连翘招了招手。
看着男人脸上那冰天雪地般的凉意,连翘知道男人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一步之遥,她又站定,很是委屈的看着他。
他伸手一把就拉住了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秦琛,你的腿。”
男人虽然醒了,但并没有力气走路,所以只能坐在轮椅上。
连翘在女人中算高的,但男人更高。哪怕她坐在他的腿上,视线仍旧比他要低上那么一点,还得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
“匪匪,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连翘有点懵,“什么?”
“你才说,要再嫁人?”男人提醒。
连翘点头,“真的。”
“你敢!”男人说话间,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
真痛,但至少表示男人还活着。因了这痛,她心里无限的欢喜。她抻手箍着他的脖子,说:“除非,你让我和你一起死。否则,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从不失言。”
“你生是我秦琛的人,死是我秦琛的鬼。你要敢嫁给另外的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不怕鬼,我是无神论者。”
“你……”
“要想我不嫁第二人,那你就不要想着交待什么遗言。你要想着怎么治好病,怎么带着你的小宝贝去湖州钓冰鱼、滑雪、溜冰。”
书房外,齐言、燕七负着手走过来、走过去,而金律师、安丞则一起在看一些文件。倒是楚楠,只看着外面的景色发着呆。
秦琛刚才的话大有遗言之嫌,难道真的……
随着穿着一袭蓝红相交的校服的小家伙一蹦一跳的跑进了院子,楚楠的眼睛一亮,迎到门口,说:“小宝贝儿,放学了!”
“楚叔叔好。咦,齐伯伯、燕叔叔、金伯伯、安叔叔,你们都在,你们好。”
“小宝贝好啊。”众人齐声打着招呼。
楚楠已经抱起了不悔,问:“小宝贝儿,怎么瘦了?”
虽然小丫头每天仍旧笑嘻嘻的,但爸爸没有醒,五天了,她担心,吃得不多,当然就瘦了。如晦腹诽着,说:“不悔,下来,去看爸爸。”
“你爸爸在书房。”楚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