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身子一颤,看着云瑚。
云瑚继续看着自己的手,很是悠闲的说:“自从姐你出外游学后,追求姐的人是大有人在。霍明辉是这里面最痴情的一个。听闻,自从在海外遇到姐姐后,他便一直追逐着姐姐的脚步两年余,直到姐姐仍旧忘不了阿琛,义无反顾的回了江州,他才死了心,回了湖州。”
闻言,云珊的脸开始僵硬。
“霍明辉,霍氏集团第一继承人,是汽车制造业的鬼才,但凡他接手的汽车,无论是制造、维修还是设计,世上无人可比。而五年前,姐,你给霍明辉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的内容是‘明辉,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要她死,要她死’。”
身子一软,云珊瘫在了地上,脸几近扭曲。
五年前,被轮,眼看着一审时连翘被法庭宣叛无罪,她心中的恨堵升。
她清楚的知道,一审被判无罪的话,哪怕她提出二审,但只要连翘死咬着没做过,那二审的时候,连翘一样会被判无罪。
那个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她恨不得连翘去死。
于是,她想到了霍明辉,那个对她死心塌地的青年,那个汽车制造业的鬼才。于是,她给他打了个电话:明辉,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要她死,要她死。
然后,霍明辉来了江州,在连翘的车上动了手脚。
“所以,五年前,连翘的车根本不是刹车失灵,而是人为事故。不过在事故过后,霍明辉这个汽车鬼才又及时在车上动了手脚,导致事故调查团无人察出纰漏。霍明辉啊,只要他出手,这世上就没有他搞不定的汽车。姐,那个时候我特羡慕你,怎么总是认识这么优秀的人呢?阿琛是,霍明辉也是。”
“姐啊,你说你要和我撕破脸?好,我就将此事告诉阿琛。哦,你也许会说没有证据。但是,你应该知道阿琛的为人,哪怕是没有证据,但只要有点苗头,他也会将那事查个水落石出。你说,到时候他查出连翘的车是你派人动的手脚,秦叔至今躺在病床生死不明并不是连翘的错而是你的错,秦姨的腿其实是因为你才差点被截肢……哈,你说说,那个时候,你……”
“你住口。”
随着云珊的厉喝落地,房外响起清脆的‘啪’的声音。
“谁?”
云珊、云瑚脸上同时失了颜色,双双急奔到门口将门拉开,门外空无一人。
倒是走廊上不远处的一个花瓶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只小猫似乎受了惊吓,正‘喵’的一声从花瓶处蹦了出来。当它看到云珊、云瑚的时候,又‘喵’的一声蹦走了。
原来是这只该死的猫。
云珊、云瑚同时长吁了一口气。
云珊自是希望事情不要败露。
云瑚希望事情不要败露是因为她还想用这事拿捏云珊。
随着二人出现,楼下丽姐、保姆等人都相继抬起头。
一个也不少。
楼下的人是听不到二楼的人说话的,更何况她们关着门。
二人相视一眼,彻底的放了心。
重新走进房间,云珊刻意将门关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摆放花瓶的地方慢慢的现身,正是云业。然后,他冷漠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走向自己的卧室。
一刻钟后,云珊送云瑚出门。
看着云瑚踩着高跟鞋远去的背影,云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呵呵,不过又一个痴人罢了。然后,又将忍受一生的苦痛、煎熬。既然你想在油锅里来烹一烹,那你就来吧。多一个你不多,少一个你也不嫌少。
笑着笑着,弧度倏地改变,云珊道了声‘不对,少了一人’后,急忙奔向云业的房间。
大大的床上,小小的一团就那么睡着。
云珊缓缓的靠近,侧耳倾听。
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熟了。
她伸手摸向被窝:热的,应该睡了很长时间。
接着,只听‘喵’的一声,方才那只撞倒花瓶的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了云珊一眼后,它蹦上了床,偎在了云业的脸颊边。
云珊又静静的等了一段时间,察觉云业的呼吸仍旧平稳,她才放心,转身,步出房间。
随着房门阖上,床上的小人儿猛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冰凉。
他伸手,抱过那只大花猫,再度将眼睛紧紧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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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绑架事件中,连翘安然无恙。
她云珊却从此真正体会到了这世上还有一种活法:生不如死。
从被轮,到生下云业这个耻辱的烙印,她从此在地狱之火中受着煎熬。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所幸,她用救命之恩一次性换来了丽园,换来了他对云业的照顾。
救命之恩不能再提,但男人对云业的喜爱令她又看到了希望。
她又可以利用云业接近男人了。
五年啊,整整五年时间……
她并不奢求成为他的妻子,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不配。
但,她期待着男人能够回头看一看她,哪怕只予她一个温柔的眼神。
奈何,郎心似铁!
在她面前,他永远只有两句话。
一句是:待业儿好一些。
第二句是:所有的医药费用有我,你不必担心。
呵呵……
他所有的温柔只给了那个叫连翘的女子,哪怕那个女子作奸犯科犯下滔天罪孽!
云珊嘴角抹出一抹近乎绝望的笑,眼泪扑扑而下。
“老天,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啊。”
“阿琛,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好?为什么?”
云瑚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失魂落魄坐在床上的云珊,还有那满地的狼藉。
“姐。”
云珊缓缓抬头,眼中若住着一只厉鬼般的看着云瑚,看得云瑚心中一怔,手不自觉的就捂住了肚子。
“滚。”
“姐。”
“我说过,丽园不再欢迎你。”
“姐,我觉得,有些事,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了。”
云业的生日宴,云瑚前来参加,却被云珊驱逐,当事时闹得好生没脸。想了两天,她仍旧觉得,这个时候是姐妹齐心的时候,不能生乱。是以她今夜又来找云珊。便听闻保姆说云珊方从医院回来,晚饭都没吃,估计在房中生闷气。
云瑚不知道云珊为什么又会进医院,但想来必和秦琛、连翘有关。
一想到秦琛,云瑚眼中放柔,缓缓的蹲下,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一本书砸到云瑚的脑袋上,只听云珊说道:“叫你滚,你没听到吗?”
云瑚也不恼,仍旧慢慢的清理着地上的东西,将它们一一扔进垃圾桶中。
云珊,冷笑的看着云瑚,不再作声。
终于,将房间整理得差不多了,云瑚这才在床头沙发处静静坐下。
“呵,整理得这么干净?是看不惯这里的脏、乱、差吗?搞得这里是你的家似的。哦,对了,你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等阿琛,可能你早就将这里当你和阿琛的家了吧。”
听着云珊的冷嘲热讽,云瑚也不恼,依旧静静的坐在床头沙发上,依旧静静的看着云珊,说:“姐,我们商量一件事。”
“我不是你姐。”
“听闻业儿上学了。你身体不好,不能日日接送。我想重回丽园,帮你照顾业儿。”
身边再没有可以扔的东西了,云珊就近抓起一个枕头砸向云珊,说:“别让我恶心。你给我滚。”
将枕头接住,云瑚仍旧自顾自的说:“一,你接送业儿。二四六,我接送业儿。怎么样?”
终于,云珊站了起来,怒斥:“云瑚,你疯了吗?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生活、插手业儿的生活?丽园不欢迎你,我不欢迎你,业儿也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看着手指门外,身体颤抖的云珊,云瑚只是微微一笑,说:“姐,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阿琛看到你这个样子不会被吓着吗?”
云珊缓缓转身,看向房中的穿衣镜,镜中出现她的身影,一身微皱的衣裙,一袭苍白的脸色,一头脏乱的头发,一脸憔悴的神情,这哪还是原来的江州第一名媛,简直就是一个深宫怨妇。
“姐,五年了。五年你都拿不下阿琛,不能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你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别说是阿琛那样的男人不想看你一眼,就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上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人家也不会看你一眼啊。”
云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说:“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不,我是来帮你的。”
“帮?”云珊冷哼一声,“是帮你自己吧。帮你自己如何爬上阿琛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