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云珊的不对劲肯定是来自于五年前的那场灾难后,她的弦已经崩紧。
她想问‘那云业是不是……’
可是,她却问不出口。她怕,怕秦琛‘嗯’的一声,她的弦会崩断。
本来,如果那孩子不是秦琛的,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如果,那孩子是云珊受辱时留下的,那……
她连翘虽然无辜,但她云珊又何其无辜?!
那秦琛呢,是不是更加的无辜?
他将云珊母子留在身边,不管它人人云亦云,不做解释,是不是为了她连翘?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能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确信她无罪。
他确信不代表着世人确信啊。
若世人得知云业是怎么来的,只会将脏水悉数泼在她连翘的头上,受万人唾弃。
她胸口莫名的钝痛起来。
她颤抖着身子,颤抖的看着秦琛,颤抖的眨着眼睛。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漆黑的眸中一派清明。
看着她颤抖的樱唇,秦琛低头浅浅一啄,说:“别怕,一切有我。”
别急,一切有我。
别怕,一切有我。
别动,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曾经,这‘一切有我’四个字伴随着她恣意成长,也养成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如今再听到这熟悉的四个字,她有种犹如重生的感觉。
秦琛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给连翘缝针的医生一个哆嗦,针偏了。
连翘没觉得痛,但秦琛却发现了医生的哆嗦,眼中立马若乌云布满,“换一个。”
马上,又有医生接手。
一旁的院长、护士大气都不敢出。更有小护士们脸涨得通红:亲啊,亲啦,居然看到活的亲吻了,好有爱!
两个小时后,秦琛抱着连翘出手术室。
痛,累,麻药的影响,连翘最后几针都睡着了。
“总裁。”
“连翘。”
“连总。”
付一笑、安丞、袁晓晓、苏蓉、周静茹都围了上去,秦琛却是‘嘘’了一声,“别吵。”
一众人这才发觉连翘睡着了,整个脑袋都是湿的,像洗了个头似的。
可想而知是痛的。
秦琛抱着连翘经过云瑚身边的时候,云瑚急忙说:“姐夫……哦,总裁,我姐在……”
不待她的话说完,秦琛截话说:“安丞,秦氏人力资源总监该换个人了。”
“是,总裁。”
云瑚花枝一颤,怔忡道:“姐……总裁,我……”
秦琛,抱着连翘往电梯方向而去。
付一笑、安丞等人急忙跟上。
云瑚的眼睛动了动,靠在墙上看着一众远去的人发呆。
远远的,传来秦琛冷冽的声音:“安丞,安排影像室来给大小姐拍个片子,我不放心。”
“是,总裁。”
呵呵……
云瑚嘴角挂起一抹笑,那久蓄在眼中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不过伤手而已,听闻还是外伤,居然还要拍片?
紧接着,手术室内走出十数名医生。
她陪着她姐来医院的次数多,当然对这些医生略有耳闻,不是外科的专家就是内科的专家,更甚者连神经科的专家也请来了,还有院长……
“云泥之别啊。姐,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云泥之别。”
“你我虽然姓云,却不是云。人家虽然是长在泥里的连翘花,但人家却不是泥。”
唇几近咬破,云瑚很是泄气的垂着头,迈着艰难的步子,往走廊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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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琛一觉醒来,习惯性的揉着额头。
虽然昨晚有些断片,但他清楚的记得他缠着连翘送他回的。
看了看四周,嗯,不错,总算有点良心,虽然是客房,但好歹将他扛上了床不是?没就那么将他丢在地上不管不顾。
如果他估计不错,她应该喂他喝了醒酒汤的,要不头怎么没有醉酒后的宿痛?
他起床,洗漱后,去厨房一看:嗯,越来越有良心了,还弄了吃的给他热着。
正准备吃呢,手机响了。
他拿过一看,显示着‘安丞’,滑开,他颇是慵懒的问:“怎么了?”
接着,男人的眉几近竖起,脸上黑沉一片,放下手中的食物,急步出门而去。
黑色lykan开足马力在路上呼啸而过,惹得一众车子望尘莫及。
十分钟时间,秦琛就将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他到的时候,安丞等人还没到。他打电话:“许院长,我要外科、内科、神经科最好的专家,马上。”
当安丞载着连翘火速赶到的时候,急救室中已站满了一群白大褂,都是医院的专家。为首的正是许院长。
眼见安丞扶着连翘进来了,秦琛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安丞,扶着连翘,问:“怎么样?”
一边问着话,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连翘紧握的手,接着倒抽了一口冷气,神色变得极为阴戾,“安丞。”
安丞心中一寒,“对不起,总裁。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小姐。”
难怪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秦府的大小姐受伤了。一众等候在这里的专家禁不住同时抖了一抖。
许院长的额头有汗流下:恐怕,等会子会更难过。
记得有一年,也是这位大小姐受了伤,伤在小腿,至少得缝八针……
当事时,医院最好的医生都上了,甚至都为这位大小姐打了局部麻,但那个大小姐仍旧不停的掉金豆子。
那个时候,眼前这位江州第一少的吼声差点就掀翻了医院的屋顶。
“快,快。”秦琛有些慌乱的将连翘推到了一个医生面前,说:“你快替她看看。”
手掌上血迹模糊,有的肉还外翻着,可想伤得很是厉害。这是他见过的连翘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且是双手手掌。
因为过于紧急,安丞还没有说明连翘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所以秦琛只知道连翘伤着了。
医生替连翘双手洗去了外面模糊的血迹后,仔细的检查,最后下定论:“万幸没有伤着筋骨,只是皮肉,缝针就可以好。”
医生话落,连翘就‘嘶’了一声。
这种缝针的痛,她平生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虽然会打局部麻,但麻药过后的那种痛才是刻骨铭心的。
知道她定是怕了,秦琛急忙问医生:“能不能不缝针?”
医生回答说:“手掌心的肉最难愈合,如果不缝针的话,大小姐这伤恐怕一年半载都好不了。而且,就算好了,这伤口留下的痕迹也会非常的狰狞。”
手掌,肉最嫩,且总在活动。
伤了手掌,伤口实难长好。
医生继续说:“如果缝针的话,最多七天就可以撤钱。然后坚持每天涂些抹去疤痕的膏药的话,不出半年,应该好得非常的彻底。”
“匪匪。”
“秦琛,我……”
连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缝针。可能是小时候经受过有了心理阴影的原因,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寒碜。
一路都没哭过,可听闻要缝针,她睁着一双噙着浅湿的桃花眼,看着秦琛,摇着头。
这神情……
秦琛缓缓的抓起她的手,每只手上有两道刀痕,“匪匪,不怕。我和你一起缝。”
说话间,秦琛回头,说:“拿刀来。”
他这是要将自己的手划伤然后好陪着她?
这也太胡闹了。
连翘急忙抓他的手,因忘了手上的伤,又过于急了些,她痛得又‘嘶’了一声,急急松手。
“匪匪,怎么样?痛?”
“不,不怎么痛了。缝吧。反正打了麻药就彻底的不痛了。”其实,还是很痛的,但她不能说,她担心她说了秦琛真发疯的伤了他自己的手。
如今,她的手伤了,那秦琛的手必不能伤,否则堤防项目工程的事怎么办?
付一笑赶来的时候,连翘已进了手术室,秦琛也跟着进去了。
“付总。”安丞急忙上前迎接。
“怎么样?怎么了?”付一笑接到袁晓晓告状的电话,丢下手中的一切跑了过来。
“付总别急,才进手术室。我们总裁陪着。”
“说是伤了手,血流得止不住?”
安丞看了眼随后跑到的袁晓晓、苏蓉、周静茹三人,他知道这三人是付一笑安排在连翘身边的左膀右臂。
“付总别担心,现在医院内科、外科、神经科的专家都在手术室,一定会保大小姐平安无事。”
内科、外科、神经科的专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