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相反,我希望秦总支持我红花会。因为,我有让连翘洗脱罪则的证据。”
“你有证据?”秦琛凉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嘁’了一声,“我还以为江湖中的付三哥是多么的仗义?原来对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也不过如此。明知她是被人冤枉,却也不将证据拿出来证明她的清白。”
电话对面,付一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嘴翕合着,半晌才道:“那是因为那证据我暂时没找到。”
证据没找到?
秦琛开始度量这话的真假。
“我二哥打电话的时候有录音的习惯。所以到底是谁打电话予他,他肯定录下来了。秦琛,我只要找到我二哥的手机,调出那段录音便可以知道到底是谁策划了那起绑架案。”
电话的另一头,听秦琛久久不说话,付一笑又道:“秦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绑架电话不是连翘所为,如果那个打电话给我二哥的果然一如云珊所言是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会是谁?其实当事时,并不是只有连翘、云珊二人知道约谈地,你的母亲秦夫人也知道啊……”
秦琛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狠声道:“你闭嘴。”
“秦琛,其实你也想到了是不是?你确信真的要那个手机吗?如果手机中显示的声音果然是你的母亲,你会如何?”
“无论是谁,我都会亲自将她送进监狱。”
“哈,真是大公无私的秦大总裁。好,有你这句话,就是甘脑涂地,我也要找到我大哥、二哥,拿到手机。”
当年,二哥是从废旧仓库侥幸逃脱的唯一一个,大哥自责没有给红花会谋一份前景不说还无辜死了那许多兄弟,于是再也无心江湖,便携着二哥归隐赎罪。
而江湖传言,是他付一笑杀了大哥,排挤走二哥,夺了红花会社长之位。
又怎知,这些年,他找了他们许久,只是怎么也找不到而已。
可是,这个天下,如果连他付一笑都找不到的话,其他的人就越发不可能了。
“那么秦大总裁,可有想好我提出的附加条件?”
“付一笑,你知道吗?你才是这世上最最自私的人。看似为她争取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看似为她谋得了一份好前程。可其实你是将她牢牢的绑在了你付氏,要她为你付氏贡献一辈子。”
连翘是秦府的大小姐,有了秦府的人入驻付氏,付氏算是攀上秦府这棵大树了。以后付氏再遇打击,必不会出现像今天这般艰难的局面。再说,有秦府大小姐坐阵付氏,又有谁敢打击付氏?
不待电话对面的人开口,秦琛又道:“你不过是仗着,我仍旧爱着她罢了。”
电话另一端,付一笑虎躯一震,脸刹白,是啊,他不过是仗着秦琛仍旧爱着她罢了。
连翘,对不起。
我只不过是一个从开始便已然没有了退路的人。
我要承载的太多太多,我的兄弟道义之情是我推卸不了的责任。一次、二次,我都因了兄弟道义而选择抛弃你。
所以,对不起。
但是,从此之后,我必以亲哥的身份,护你一世周全。
“秦琛。”
“我答应你。”
虽然得到了答案,但付一笑仍旧觉得有些不真实,怔忡半晌,他才勾起唇角,道:“爽快。”
第二天,江州各大报刊刊出头条消息。
秦府大小姐连翘以拥有付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成为付氏第二大股东,正式进驻付氏董事会。
江州第一少秦琛为贺连翘荣升付氏董事,出资二十亿救市,付氏股票一路唱稳,终于摆脱前期大起大落、被人恶意收购的困局。
付氏得秦氏帝国相助,江州七大家改为八大家的可能指日可待。
付氏总裁付一笑和秦府大小姐连翘在红花会总坛歃血为盟,结拜兄妹。江州地区青龙会、白山会等各方大佬齐到见证并祝贺。
秦府大小姐连翘华丽归来,再获秦总青睐,是旧情复燃还是兄妹情深?
可以说,这几天,连翘连连刊上江州各大报纸、娱乐杂刊头版头条。
一时间风头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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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付一笑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一丝苦涩,烟雾缭绕中,他又说:“联想到这里距废旧仓库不远,联想到她就是豪门,联想到二哥所说的要干一大票……所以我很快就断定,她定是二哥所绑的人质。”
“你可以想见,那天,当我见到她时犹如晴天霹雳的感觉。我一边愤恨着我二哥的所做所为,一边抱起她快速的逃离了那条小道。”
“当时,她很不好,她的意识非常的模糊,明显是被人用了乙醚的原因。”
“乙醚,在我们道上,是用于绑架首当其选的药。”
“我火速将她带到安全地带,快速解了她身上的乙醚毒性,她稍微清醒,第一句话就是说那仓库中还有一个,希望我去救……”
终于可以证明连翘是无辜的了,她只是想办法逃出来了,正好又被付一笑救了而已。
虽然一直坚定,但……
‘砰’的一声,秦琛捏在手中的酒杯碎了,玻璃划伤了手掌,血流了下来,滴在洁白的桌布上,似盛开的梅花妖娆。
一滴、二滴……
秦琛不知疼痛,只是死死的瞪着付一笑,凤眸中一片腥红。
“我放不下意识模糊且尚不能行动自如的她,但又不想二哥犯下滔天大错。于是只好先把她藏好,然后我又急忙前往废旧仓库救人。可我赶到废旧仓库的时候,那里早已戒严。我知道二哥的事肯定是暴露了。虽然担心着二哥,但我更担心连翘,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便赶回藏连翘的地方,连翘却不见了踪影……”
“我想着,肯定是毒性已过,她意识恢复且能走动了便独自走了。”
“后来,便听闻云氏的大小姐被绑被轮的事,我就知道了,废旧仓库中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云珊。”
稍加推测便知,付一笑赶往废旧仓库的时候,云珊正好被秦琛救走了,所以,当事时,废旧仓库当然也就没人。而戒严,则是警察们在处理那些被炸得尸骨无存的绑匪们的后事。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连翘聪明,不是连翘克制住了乙醚的药性,那连翘……
越想,秦琛的太阳穴越是跳跃得厉害。
那一天的场景,依然清晰入目。
当他冲进废旧仓库救人时,只看见满地的碎衣布片和满身青紫躺在血迹中的云珊。
当事时,秦琛的脑袋就懵了,巨大的害怕袭击着他。
“匪匪,匪匪。”
他翻遍了废旧仓库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找到他的匪匪。
等他回到云珊身边时,手下已用大衣裹好了云珊,然而云珊仍旧在晕迷中。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摇着她,“云珊,匪匪呢?匪匪在哪里?匪匪不是和你一道的吗?云珊……”
晕迷中的云珊被他摇醒,只知一个迳弱弱的求:“阿琛,救我……救……救我……”
“云珊,匪匪呢?匪匪在哪里?”
“匪匪……匪……匪……我不……”
云珊再度晕迷后,秦琛只得命手下送她去医院急救,他决定去废旧仓库四周找找。
只是,当他们一众人才从仓库中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急匆匆赶来的连翘。
除了衣物和脸上有些脏乱外,她几乎没受什么伤。
秦琛欣喜若狂,知道她肯定是逃走了,现在是来救云珊的,是以喜得抱着她,“匪匪,匪匪,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云珊呢,云珊怎么样了?”
“不好。她非常的不好。”
然后,他带着她们二人前往医院。
连翘只手上、脸上有轻微的擦伤,验血的结果也只是有轻微的乙醚中毒现象,但影响不大,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但云珊就不一样了,抢救了八小时,晕睡了两天。无论是晕睡时还是醒来的第一句话,说的都是‘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要……不要……’。
直至四天后,在心理医生的安抚下,她的情绪才恢复了许多。想起和她同时被绑的连翘,她问“匪匪呢,匪匪还好吧”的话。
可以想见,当事时,云珊是关心着连翘的。
可是,当她知道自己一人被轮而连翘安然无恙时,她开始怀疑这起绑架是连翘所为。
连翘断然否定。
云珊却说:“可是,约谈地只有我们二人知道,他们怎么就到了那里?连翘,你还想抵赖吗?难不成是我约的绑匪来害我成为一介残花败柳?”
“连翘,你素来仗着有阿琛帮你收拾烂摊子,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不要忘了,曾经你就绑架过我。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为什么我们同时中了乙醚,你能安然逃脱,而我却只能任人宰割?原来,你中的乙醚并不严重。为什么你的会不严重呢?因为你本就没想中太深的毒,那只是你用来准备逃脱罪责的苦肉计而已,是不是?”
“哈,不知道为什么中毒不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连翘,你以为这是演戏玩间歇性失忆呢?既然你是轻微乙醚中毒,又怎么可能不记得什么事情了?你不觉得这太过欲盖弥彰吗?这都是你的借口,是你想逃脱罪则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