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连翘钻了空子,云瑚也是气糊涂了,举起手就扇向连翘。
被泼了水本就是不防,如今连翘对云瑚可小心着呢,是以灵活的一个侧步避开。
没扇着连翘,又因用力过度,云瑚她自己反倒一个踉跄,撞向了桌子。
紧接着,桌子上的一些瓶瓶罐罐便倒了一地,而云瑚的肚子因撞向了桌子角,疼得她直捂着肚子抽搐着。
“嗨,云二小姐,你没事吧。”闹归闹,可别真伤着了就不好,连翘关心的问。
云瑚眼珠一转,抬眼,厉色瞪着连翘,指责:“连翘,你想谋杀我,我要告诉我姐夫去。”
眼见云瑚身体痛得颤抖,连翘‘嘁’了一声,乜斜着她,摊手:“谋杀?我不懂。”
“我得知了你买通安丞,穿得像个狐狸精般的躲在我姐夫的房间里想勾一引我姐夫上当的诡计,你怕你的诡计被我破坏,你想谋杀我,我逃跑过程中撞到了桌子。”
闻言,连翘张大嘴巴,似看怪物般的看着云瑚,最后,她挠了挠脑子,说:“请让我静静,容我好好想想。”
“连翘,这一次,你死定了。”
连翘咬着手指,看着云瑚,问:“你果然要歪曲事实?”
“什么叫歪曲?你躲在我姐夫房中不是有企图是什么?我受伤也是事实,难不成是我自己伤的自己?”
“好吧,你要去告状你就去。不过,在你去告状之前,我想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
看连翘神情古怪,只当连翘真要对她下手,云瑚一边后退一边问:“什么事?”
连翘好笑的看着云瑚的举动,突地上前一步。
云瑚吓得尖叫起来:“不,你不要过来,别杀我,别杀我。”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过来看到这样的一幕,肯定会认定连翘有杀云瑚的嫌疑。
奈何也不知怎么回事,守在走廊转角处的保镖似乎没听到云瑚的叫声似的,并没有出现。
看着演戏入骨的云瑚,连翘突地一笑,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书架,说:“云二小姐,那里有个摄像机,24小时开着是你姐夫的习惯,只怕录下我们方才的一切了。”
什么?
摄像机?
本已经退出房间的云瑚顺着连翘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有个摄像机,正对着大厅的方向。
连翘继续说:“我到底有没有谋杀你,它记录得清清楚楚,你倒是去哪里告?”
云瑚的脸瞬间似刷了白漆。
万不想有个摄像机?
这好的机会错过了?
“唉,像这种自己伤了自己又嫁祸予别人的事,我劝你还是少做些的好。否则,就成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
云瑚恼羞成怒,脑中在分析着那摄像机到底有没有开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开启了,那她方才所做所为……
这么多年在秦琛面前树立的形象肯定要毁之一旦。
不,不能,一定不能让秦琛看到。
念及此,她冲向摄像机,想夺了它并毁了它。
她的动作哪有连翘快,连翘早一步抢到摄像机,护在怀中,作势关机。
其实,事实上,摄像机根本就没有打开,她完全是唬弄云瑚的,不想居然就那么唬弄成功了。
“连翘,给我。快把它给我。”
连翘手抓着摄像机上上下下的转着方向,再加上云瑚没有连翘高,云瑚当然怎么抢也抢不到。气极间,她破口大骂:“连翘,你这个绑架犯,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小三,你……”
‘啪’的一声,云瑚脸上出现五个指印。
“云瑚,我先前不打你是因为五年前就算你姐的事不是我做的,但也因我而起,我多少予她一些脸面。但你触及我的底线,那就是你自己找死。”
说话间,连翘取出内存卡,将它亮在云瑚眼前,道:“还别说,这里倒将云二小姐你泼妇的一面记录下来了。留着,我以后好好的观赏。”
“还给我。”
“想要?”
打不过连翘自然就抢不到。更何况这内存卡中记录着她云瑚的丑态。云瑚第一次低下了高傲的头,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
“以后,离你姐夫远一点。”连翘冷冷的看着云瑚,声音越发的冷了,“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云瑚,你爱秦琛,比你姐更爱秦琛。你至今不交男友,至今和你姐住在一处照顾着云业,不过都是打着接近秦琛的目的罢了。”
一时间,云瑚面红耳赤,声线颤抖:“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云瑚,你姐是受过伤害的人,难道你想做伤你姐的人吗?”
“哈,你这好心,会关心她?”
“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我之于她的这点关心,全是当初做为那件事太过巧合的补偿。至于你,若再打着为你姐好的幌子来打压我,实则是想除掉你自己的心头大患的话,我就将这个内存卡拿到秦琛面前,让秦琛看看你的栽赃嫁祸样。”
如果眼光可以化作飞刀,云瑚现在的眼光已经将连翘杀死好几百回了。偏偏,她打不过连翘。
“连翘,你,我们走着瞧。”
“好走,不送。”
看着云瑚捂着肚子消失在走廊转角处,连翘这才微挑着眉,狠狠的将门关上,“靠,这都是哪门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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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拍卖活动结束,有记者在采访今天竞拍人的感受,也有记者想采访秦琛,但都被秦琛的保镖拦下了。
眼见着付一笑靠近,秦琛吩咐道:“安丞,夜深了,大小姐累了,送大小姐回房休息。”
安丞含笑看着连翘,说:“大小姐,请。”
昨夜在付一笑的新家本就闹得晚,今天又这样一闹,她确实累极。眼见付一笑走近,她说:“付总,我休息去了,你们随意。”
见她脸上有倦容,付一笑关心的说:“去吧。”
连翘又和齐言、楚楠、燕七等人打过招呼后,这才在安丞的带领下离开了拍卖大厅。
“恭喜秦总成此次拍卖活动的最大赢家。”
“彼此彼此,付总也为那偏远山区的孩子们出力不小。”
“秦总,这长夜漫漫、甚是难熬,要不我们去玩两手?”付一笑笑着相邀。
皇朝号上有一个海上赌场。
拍卖活动结束后,那里正好是男人们的天下。
“请。”秦琛没有拒绝。
不说秦琛、付一笑赌场上的较量,只说安丞领着连翘来到了酒店的七层,又领着她一路到了一处房间,用房卡开了门,然后将房卡递到了连翘手中,礼貌的说:“大小姐,请。”
“好的,你去罢。”
“大小姐,游轮人多复杂,为了大小姐的安全着想,请务必不要出这个房间。有事请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还是原来的号码。”
方才的拍卖,秦琛是最大的赢家,roaneenti红酒好说,只是那
aganza钻石,那可是举世无双的好东西,若有人眼红干出非法的事,只怕首先会拿她连翘开刀,以她要挟秦琛的事原来不是没有发生过。
连翘非常明白安丞的话外音。
安丞待她一如以往、无微不至,她很想说她长大了,不必再时时担心她,可她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说了一个字:“好。”
于是,安丞笑看着她进了房间,开了电源,关了门,这才离开。
远处,两个保镖上前,安丞吩咐道:“守好了,不相关的不要放进来。”
前期,路易斯暗杀他们总裁不成,难保不会趁着慈善晚宴耍点子花招。
虽然皇朝号的安保是一级措施,但难保不会有漏网的鱼。万一真有路易斯的人,那他们的目标肯定就是连翘,所以,负责连翘方面的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
“是。”保镖尽职的回答。
舱房中。
只剩连翘一人,闲来无聊,她细细的打量起这间舱房。
和任何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一样,这里有主卧、次卧,满铺豪华的地毯,富丽堂皇的装饰亮得她眼都疼,于是她关了几盏灯。
这个房间还有一个观景的阳台。
一手抓着早就送到房间的已经醒好的那价值四千万的roaneenti红酒,一手抓了只酒杯,她来到观景阳台,靠在栏杆上,将红酒倒入酒杯中,轻抿了一口。
遥望夜空,海天一色,满天的星子和大海中的倒影融为一片,静谥、绝美。
“好酒。”
“明天有事相求?呵……”
明明知道在付一笑处钓不到沙文猪,明明知道付氏已然是她可留、可不留之地,但在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之前,她仍旧不能离开。更何况,她已经开始喜欢付氏了。比如说付氏的后勤部,比如说后勤部那群可爱的同事……
所以,付氏不能出事,至少不能因为她连翘而出事。
“秦琛,你都这么隆重的欢迎我回归了,那明天又怎么可能会有让我请求你的事发生?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
“难道,是狂赢付一笑一笔?”
她知道,这艘游轮上有一家海上赌场,现在那里肯定已经是男人们的天堂。
“黄、毒、赌,呵呵,这样的较量应该不需要我一个女人出场。”
“付一笑也不是傻子,运气不好的话不会一直赌下去的。至少不会赌得倾家荡产吧。”
“啊啊啊,如果这场豪赌就是秦琛你所说的什么期待?呵呵,那就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思绪间,她不知不觉将一整瓶红酒喝光了。
看着空空的酒瓶,连翘一笑:“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顶多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啰。”
吹着海风,喝了酒,越发没有了睡意,她重新走回房间,开始摆弄房间的一些小饰品。
不知不觉,走进了主卧。
她打开衣柜,发现衣柜里有衣物。
因为要在船上过夜,所以这里事先准备着衣物并不稀奇。
男式的、女式的都有。
男式清一色的黑色套装,想当然是秦琛的衣物。
女式的多以礼服为主,以浅蓝系为多。
是她喜欢的颜色。
随手翻看那些尚没有去掉的标牌……
是她的尺寸。
“呵呵,果真是步步算计,未漏一子吗?”
看来,早就料到她要出席晚宴的秦琛也早就笃定她会来这间房间了。
直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回来了,重新回到了秦府。
回秦府,她并不反感。
不是她贪图秦府大小姐那尊贵的身份,而是有一个好处,以后见秦父就光明正大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还有,以后在江州,和秦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当然是最好的。
既然当不了夫妻,也当不了陌生人,那就当家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