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不悔?什么不悔?啥意思?”连翘装糊涂问。
“你方才做梦的时候,不停的叫着不悔,你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
她居然在梦中叫了不悔?!
连翘恼得用手拍了拍沉闷的头,迎着秦琛打量的目光,道:“梦都奇奇怪怪的,我怎么知道不悔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女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这种说谎不打草稿的神情他最是熟悉。也罢,她不想说,他会去查,总查得清楚。最好不要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若她真有接触过一个叫不悔的男人并牵挂入梦,哼!
“秦琛,我们两个没关系了。这大晚上的你潜进我的卧室,传出去,你秦大总裁的英名岂不是要扫地?”
“嗯,我看看啊,前夫夜会前妻这出戏,噱头够足,若真传出去了,保不准第二天我秦氏的股票就会大涨。”
奸商啊奸商,果然是无利不起早。
只是这天色……
连翘看了看窗外,还黑着。
这也起得太早了些吧?
莫不是外面早有记者守侯?
到时候可就真坐实了前夫夜会前妻的戏码了。
无耻。
连翘在心中吐槽着。
“想什么呢?你把我当成了什么?”瞧她那神,不定在心中上演着什么狗血剧情,他不想耽搁时间,直接进主题,说:“连翘,我问你……”
“嗯?”
“你果真不愿替那苦命的孩子上一柱香?”
靠,怎么还念着这件事?
他是不是得了偏执症了?
要不要到医院去检查检查?
心绪翻滚间,连翘斩钉截铁道:“不,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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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房子的事解决了,而自建楼亦在自己名下,连翘这一觉睡得极度的舒坦。
睡梦中都是她和小丫头一起在草地上疯闹的一幕幕。又抑或一变,变成了她和小丫头一起过圣诞节的一幕幕。梦中,小丫头脆生生的喊着她‘翘翘’,而她一口一声的喊着‘不悔……不悔……’。
她有睡觉开灯的习惯,是以床头的那盏浑黄的灯可以使得他清楚的看清楚她。
男人站在床边,盯着睡梦中都在笑且时不时梦呓出声的女人。
“不悔?”
是对过去的事不悔?
是对死活也不愿给孩子上香的事不悔?
还是不悔是一个人?
若是人的话?那是男人还是女人?
若是男人……
这睡梦中还叫得这般欢?
男人脸色猛地阴沉下去,屈起一只腿跪在了床上,一把将睡梦中还在笑的女人拽了起来,问:“什么事不悔?不悔是谁?”
连翘在睡梦中被人摇醒,只听有人问‘不悔是谁’的话,直觉答:“不悔是……”
当看清眼前有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俊脸时,她彻底清醒,‘啊’的一声一把将秦琛给推开,急忙后退,“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如何突破那些安全标识网且让她没有听到动静的?
连翘扭头去看那风铃。
秦琛看到她的举动,‘嘁’了一声,“那些小儿科也想难住我。”
小儿科?
他居然将国家最高刑侦组设置的安全标识网说成小儿科?
不过,也是,他可是眨眼间就能干掉十个雇用军的人。
这些安全防护网之于他而言肯定也就是小菜一碟了。
连翘也不和他争论了,只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说话间,秦琛颀长的身子一倒,颇是惬意的便那般倒上了那张不算大的床。
床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连翘一个激灵下,滑到了床下,长跪在床边,瞪着床上的男人。
这一幕,颇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