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黎双手颤抖着想要试着拽开铁门,然而此时,铁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东黎楞了一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前推后拽,左拉右扯,那扇铁门却像长在一起一般,毫无开启的样子。就在前一刻,东黎还满怀惊喜,可如今,这个事实就像三伏天兜头一盆冰水般,让他瞬间傻了眼。
东黎就这么不信邪的折腾了半天,终于力竭,一屁股坐在桌旁的交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到底是怎么了?钥匙完全对的上啊,为什么打不开呢?
自己和齐远忙了一宿,如今眼看即将得手,居然出现了如此诡异蹊跷的事情,东黎满腹沮丧。
他瘫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半晌,末了终于下定了决心,如今自己已经在花府中停留了很长的时间,齐远在外边也未必能一直拖住他们。
为今之计,只有再仔细查看一遍,若是还打不开银库大门,那就只好放弃,直接除掉花少走人。虽然不太甘心,但是为了大局考量也不得不放弃了。
毕竟,为花门镇的老百姓惩奸除恶,才是首要任务。
东黎深吸一口气,默念苍天保佑,端起油灯又开始对那扇铁门仔细研究起来,果不其然,东黎左看右瞧,终于在没有把手的那扇门上又找到了一个锁孔。
锁孔的位置跟另一扇门上的钥匙孔对应,而且大小也差不多,东黎将钥匙插进了这边的钥匙孔试了试,只刚插进一半便卡住了。
嗯?原来是这样,得用两把钥匙才能开这扇门吗。这样的结果让东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说明自己今天恐怕打不开这银库了。
虽然东黎认为花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不得不说,他也是个守财的天才,这样的防盗方式,也不知那小子是怎么扣着脚指头想出来的。
回想起今天刘班头提供给自己的诸多情报,基本准确无误,如今自己栽在这里,想来他也是不清楚内情。
看起来,一定是花少和六叔一人掌管一把钥匙,外人如何猜的到?这一老一少两个守财奴还真是奸猾无比。
想到这里的一瞬间,东黎还未死心,另一把钥匙肯定是由花少保管没错的,而当初刘班头的确信誓旦旦的说过,花少身上并没有那把钥匙。
他是花少的身边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看错,那就说明钥匙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东黎没有犹豫,转身穿过堂屋冲进花少的卧室,仔细翻找了起来,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钥匙就藏在这里,但是还是要试上一试的,费尽了周折,还要空手而回,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东黎在花少的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所有的瓶瓶罐罐,大小盒子全都翻出来看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任何钥匙的影子。
当东黎把书桌上最后一本书扔在了地上,没有发现任何的夹藏之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了花少的那张花梨木大床上,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东黎走到近前,正准备拨开散乱的床幔从枕边开始找起的时候,突然一声幽怨而又缥缈的叹息声从薄纱床幔中缓缓传来。
这一声哀怨,让东黎顿时头皮发炸,油灯一个没握稳,咣的摔在地上,本人也差点一个跟头向后栽了过去。
“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似是一句温柔的哀求,轻轻的回荡在耳边,让心惊肉跳的东黎顿时感觉浑身酥软,慢慢放松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棂蔓延进屋内,一名素衫浅裹的少女正半依半偎的靠在床头,目光如盈盈秋水透过帐慢薄纱,注视着站在床边的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