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黎蹲下身,试了试六叔的鼻翼,早已没了气息,这下可让东黎犯起难来。这可如何是好,金库钥匙的下落自己还没打听清楚,六叔竟就这般咽气了?
东黎一边埋怨自己大意,一边责怪起地上的六叔来。“花门镇百姓受难,你也是始作俑者,你死的不冤。”
东黎无奈,看来只能自己去找了。他蹲下身在六叔的腰间摸了摸,并没有找到钥匙,东黎又闪身进了西厢房,确定屋内无人后就开始翻找了起来。
六叔为人尖刻吝啬,自己的屋内却是无比的奢华,各种珊瑚珍珠绫罗绸缎看的东黎眼都花了,房间太大,东黎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一会儿,心中急躁,忍不住汗就下来了,要这么找下去,到天亮也未必找得到啊。
东黎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脑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坐在六叔那张黄花梨的太师椅上,环视着屋内细细的琢磨了起来。
“这么尖酸刻薄的人,他会把钥匙藏在哪里呢?出门就穿仆人的衣服,家里却如此奢华,哪里是他最有可能放东西的地方呢?尖酸刻薄”
东黎忽然一拍大腿,对啊,如此尖酸刻薄,放在哪里他都不会放心,那他一定是放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东黎又向门外躺在地上的六叔看去。
东黎走上前去,又将六叔浑身上下搜了一遍,终于在左脚的靴子里找到了一把半尺来长,镀着金漆的钥匙。
应该就是它了,一般的钥匙怎么会有人舍得镀金的,哈哈,东黎不禁笑出了声。
既然找到了钥匙,还是抓紧时间吧,不知道齐远那里还能拖多久,东黎把六叔拖进屋内,掩上房门,便没再看多看一眼,对他屋子里的那些个又沉又大的宝贝也没多大兴趣,那些东西既不好携带,也不好出手。
东黎径直冲到了中堂的门口,他在正院折腾了半天,早就猜到院子里除了自己已经没有别人了。
中堂的门虚掩着,应该是刚才花少走的匆忙,又仗着没人敢进自己的屋子,况且还有六叔守在外边,所以大意间忘记上锁,东黎也不客气,推门就进,中堂屋里一片漆黑,东黎又拧开随身的火折子,四处打量了一番。
进门就是堂屋,宽阔的大厅摆的尽是上好的红木家具,东边是卧室,西边被隔出一个单间,房门紧闭,还上着一把小锁,应该就是银库了。
东黎并没有着急去开银库,而是先粗略的在堂屋里转了一圈。
花少住的这间堂屋比起六叔的西厢房又奢华了不止一个档次,到处都是金钩玉坠,绸幔珠帘。更别提什么前朝古董,宝器文玩了,粗略一看就连门帘子都用的是上好的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