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大喜,招手叫上店里的伙计,准备一桌酒席,既是兄弟,必当把酒言欢。
齐远压根没有把东黎当外人,东黎也有很久没人能陪自己聊聊天了,听着齐远在旁边大大咧咧的边吃边说,越来越认可这个粗线条又有些狂妄傲气的家伙了。
本来就是同龄人,又意气相投,越聊越是亲热,几杯热酒下肚,两人已成莫逆。
齐远也是蓟州人士,和东黎是同岁的,今年都是十五的年纪,只比东黎稍大几个月而已。
听齐远所说,他五岁开始练武,十岁那年父亲病故,此后便一直跟随大哥,齐远的这身武艺有一半是他父亲传授,剩下一半都是大哥教的了。
东黎对江湖之事不甚了解,听齐远随便说起些绿林之中的奇闻异事,不知不觉便心向往之,世间纷杂多苦,东黎这些年饱尝冷暖艰辛,若不是要去寻父,自己也恨不得就此隐匿于江湖,岂不快哉?
酒过三巡,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天南海北,似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东黎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大胡子老程,是齐远大哥的手下,东黎顿时心生敬畏。
“能收螭龙四段的当手下,你大哥必是一方雄杰,你们兄弟还真是不出世的高人呢。”
齐远笑了笑,“什么高人,我们只不过是江湖上混饭吃的一帮闲人,我大哥也不是我亲大哥,我是独苗,我父亲曾救过我大哥一命,所以当我父亲过世以后,便是我大哥把我收留了下来。”
东黎哑然,“抱歉”
“没什么,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东黎看得出齐远旧事重提,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便赶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记得你不是骑着一匹白马呢吗,看样子还是上等好马,你的马呢?”
齐远神秘的笑了笑,“卖了”
“卖了?那么好的马你居然给卖了?那种品相的马算得上极品,你居然转眼的功夫就给卖了。”东黎用看败家子的眼光打量着面前这个怪胎。
齐远赶忙解释,“这次出来玩是我求了大哥很久才被答应的,我就想到处走走,没想到大哥还给我派了老程这个跟屁虫处处看着我,还管着钱,我没钱就得卖马啊,况且把马卖了他就不容易找到我了哈哈”
“你在牧流城里瞎晃悠,也是为了骗老程跑到城外去追你?”东黎问道。
“嘿嘿,是啊,不过我把马卖给了城南一个老财主,卖了二百两银子呢,足够花上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