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人的多疑和贪婪之心,令诸侯们相互间再次掀起了烽烟战火,虽然就算没有他的这一举,互不服输的诸侯也不会就此罢手停战,但因为有他的挑拨,生生将战乱延长了许多年。
不过这些,于当时的夏王而言许是没有意义了,君早就不君,现下国更已非国,而他这一举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诸侯们都没有得偿所愿,自然将怒火发泄在夏王身上,将其挫骨扬灰,以至于许多年后,夏王的后嗣崛起,也无可祭拜之所。
可与劳而无功的众诸侯相同,夏王也并未干脆明了的告诉自己的后嗣宝藏的所在,许是怕后嗣中有人心性不坚,拿了宝藏不知要做什么事。
但比诸侯们好的多的是,夏王明确的告诉自己的后嗣,关于宝藏的线索,就藏在先祖与琴师相交所制作的七把名琴中。
于是百年来,夏王的后嗣所做的就是,寻找流落各地的名琴,寻找宝藏线索,顺便给三诸侯的后代,也就是现在的三国国君搞搞事,弄得现在,虽不知七琴他们寻得怎么样了,可三国国君对他们的存在心知肚明不说,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然而就是本该对这群人深恶痛绝的明轩国皇嗣萧承予,就这样不期然的与夏王后嗣,从血脉上来讲,非常纯粹,被这群人奉为末裔公主夏沫儿相遇了。
夏王的后嗣能够存在至今,自有自己的一套隐藏身份的手段,和发展生活的方式,在这些方面是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离的,所有夏王后嗣绵延的后代都接受他们内部的教育至成年,尔后各自领各自的任务,分散进三国、江湖之中。
有的是进入朝堂刺探消息,看看哪些地方可以动手脚,有的是去江湖门派,培养和扩大自己的势力,顺便打探消息,有些则是直接去寻宝寻找宝藏或是七琴的线索。
夏沫儿成年,在这群人的簇拥中过了及笄礼,领了自己的任务便出了封闭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可巧那时有人听说明轩国栩旌书院中疑有名琴余音出现,夏沫儿便独身一人去了明轩国,女扮男装混进了栩旌书院,打探余音下落。
可巧当时萧承予也隐藏了身份进入了栩旌书院,只因请已然隐居的栩旌书院院长林温元出山,继续辅佐朝堂!
像是长久的压抑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陆锦年哭得忘乎所以,对着这个在自己怀里不停抽泣的小丫头,萧夙不知该要怎么安抚。
手足无措间,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心,温浓软语的一遍遍诉诸哄她的话,直到她哭累了,
泪痕阑干的在他怀里昏昏睡去。
心疼的用指腹抚过她红肿的眼眶,把她安放在床上,掖好被角,自己则在床角边缘寻了个位置坐下,望着她安睡的模样。
这样就好……
陆锦年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睁开眼睛朦胧惺忪间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偏了偏脑袋就看到萧夙手臂撑在床沿上浅寐,察觉到她的动静,立即睁开了眼睛,琥珀般的眼睛里流光溢彩,盯着她灼灼发亮。
薄唇微弯,便是美不胜收,“锦儿,你醒了。”
早知这厮有副好皮囊,陆锦年还是忍不住看呆了片刻,但是想到自己昨天的失态,又不禁别开视线,扯了扯衾被遮面,唔,自己竟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他怀里痛哭流涕什么的,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看到陆锦年的反应,萧夙却未做它想,以为她是回过神来,不想看见他,紧紧握住手里捧起的柔荑,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缓声道,“锦儿不想见我么……也是,但我可不可以稍稍为自己辩护一下?”
不安的蹭了蹭,萧夙又道,“锦儿不说话,我便当是默认了。”
所以一切的缘起,还是百年前被灭掉的大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