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扭头看向她,对她的疑问不置可否,只说了四个字,“进来,关门。”
凝兰好像没想到陆锦年会如此直接,美目睁大,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小公子,只奴家一人有什么趣,不如让老鸨多找来几个姑娘玩?记得上次的几个姐妹,说小公子人品贵重,都很想小公子呢。”
陆锦年懒得和她打太极,看见她进了屋子的范围,拾起一根筷子扔去,借力将门关上,又一根筷子过去将门锁打落,使门封闭,转身将窗户关好,才道,“本公子不喜欢废话。”
指了指房内的床榻,“过去,坐好。”
凝兰见避无可避,脸色一白,扬脸道,“公子可是要强迫奴家?”
“哦?本公子听老鸨姐姐说,漪香阁可没有清倌人,凝兰姑娘是侍过客的,怎么对着本公子矜持起来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今晚凝兰姑娘是本公子的,有的是时间。”
言罢,拉起凝兰的手腕扑在了床上,快速的扯了床榻上的薄纱帐系住凝兰的胳膊和腿踝,把她控制在床上,给她挠起了痒。
凝兰猝不及防受了惊吓,慌乱喊道,“哈奴家、本、本以为楚公子是正人君子,没想到行止如此粗鲁。”
“你若真觉得本公子是正人君子,闻到房间内香料气息,也不会直接怯懦的不敢上前了。”
陆锦年挑眉,却也不再逗弄她,而是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和凝兰对视。
斜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胳膊肘撑在椅柄上,用手支着下巴,眼中满是戏谑,看见陆锦年这个样子,凝兰怎么会想不到,刚才只是在捉弄她。
这是当然的,陆锦年再怎么好美人,也没有真的对美人上下其手的兴趣,不阻止老鸨点燃香料,只是为了做饵,引凝兰自乱阵脚而已。
“闲话不多说,本公子喜欢干脆的,便直接问了,凝兰姑娘,你,让沈吟酌帮你做了什么?”
傍晚的临川畔,江霞满天,给围靠在码头的船只镀上一层瑰丽的茜色,客船早早挂起了明亮的灯笼,有歌者伴着弦音,吟声悠扬。
时而远天夹岸传来归鸟鸣啼,平生祥和悠婉之意。
陆锦年把宋安小侯爷揍了一顿后,神清气爽的漫步而来。
她是去纨绔们中查想知道的东西的,不是当知心姐姐顺便称兄道弟的,而且宋安那小子还想让她叫大哥?
他去问问宋逸同不同意……
想到这,陆锦年摸摸鼻子,她是不太敢再见四年前,和她并肩作战的那帮兄弟。
当时她只顾着全身而退,诈死诈了个惊天动地、血肉模糊,且十分凉薄的没有和他们通个气,据说他们整整半个月,不眠不休的搜寻‘小哑’,大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意思,若非军队赶着撤离,估计还能就地驻扎好些年。
最后还是关系不错的副将大人提醒他们,给她建了个衣冠冢,好像每年都还去给她上香扫墓来着。
真不好意思,特别是他们的厚道,凸显得她特别不够义气,于是也非常心虚。
陆大指挥官万分忧郁的表示,若今后被兄弟们认出来,怎么解释和安抚,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
不过与此事相比,眼前事才是最重要的,陆锦年从怀里掏出扇子,行容潇洒的展开扇叶,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朝漪香阁画舫走去。
瑞希国使臣临川闹事后给予了不菲的补偿,拿了钱的商旅们,也乐得恢复原样,漪香阁也不例外。
老鸨姐姐依旧笑靥如花,瞅见客人往画舫来,热情的招呼着,唇边褶皱的动静太大,有不少脂粉呈颗粒状顺着皮肤层落下。
陆锦年伸出扇子,挡住老鸨招呼的架势,语气幽怨道,“亏本公子对姐姐念念不忘,姐姐这般生疏,不会是把本公子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