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的去吧,我这边你不用管太多,只是……”柴慧君欲言又止地看着张德民。
“慧君,只是什么?”张德民追问了一句。
“我……我想让…让你陪我一个晚上!”柴慧君说完连忙埋下头。
张德民见柴慧君说完这句话后,耳根都红了,便有些调侃地问了一句,“晚上陪你干嘛?”
“讨厌啦!”柴慧君头埋得更低了。
讨厌究竟是啥?是明知故问还是故意让人说出来?
见柴慧君娇羞的样子,如果不是在派出所,张德民真想拥入怀里,可现在张德民只能看却不能动手,心里的确难受……
“慧君,我这人小的时候,我爸妈常说我是小儿多动症,嘿嘿,到时候,你可别说我啊?呵呵。”张德民咽了咽口水说道。
“嗯,哦,不……”柴慧君肯定又否定的样子让张德民恨不能一下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用舌尖来表达自己的情愫……
不过在某种程度,当然不是赤体相拥的时候,情人间最能表达彼此爱意的方式就是舌尖!
张德民不敢在这里久留了,他怕自己一旦无法控制做出丧失理智的行为……
很不情愿地离开柴慧君的办公室,张德民整理了一下情绪,来到副食园工地。
“德民,瞅啥瞅?”张德民站在一边正看着挖机作业,冷不防有人拍了一下肩膀。
“桂总,今天这有空过来啊?呵呵。”张德民回头一看,见桂长河笑眯眯地看见自己。
“赶紧做完,早点拿到工程款啊!”桂长河故作忧虑,“年底了,工人要钱回家过年啊!”
“这才多久啊,我们可是白纸黑字写着啊,呵呵。”张德民乜了一眼桂长河,“你这骆驼再咋的也比我这马大吧,我还寻思和你商量看能不能再拖三个月给钱啊!”张德民叫苦的能力也是锻炼出来了。
“得,德民,你也别再拖了,就像你说的白纸黑字写着呢?我呢,也不在你面前装穷了,还是该啥时给就啥时给吧!”见张德民想耍无赖,桂长河忙道。
“桂总……”远处一个带安全帽的人冲这边叫道。
“德民,我得过去看看……”桂长河看了一眼张德民,然后朝前边走去,“按合同办!”桂长河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张德民说道。
“哈哈……”张德民看着桂长河的背影不由笑了起来。
朱卫东听了眉头一皱,不由看了看张德民。
“朱书记,渡边君说的朱桑,是一种尊称,就像我们平时说的先生一样,但比先生的称呼还要尊贵。”见朱卫东狐疑的样子,张德民忙解释道吧。
“朱桑,今天来的路上,看见自然景色非常美好,但也感到这里很穷!”渡边雄一虽然能讲九州话,但也只限于基本的交流语言,这会儿只能麻烦翻译帮忙了。
“渡边君,九州的确很穷,所以我们现在才进行改革开放。”张德民接口笑道。
“no,张桑,战后我们和你们基本处在一个水平上,只是我们把精力放在了发展经济上,而你们把精力放在了内耗上。”渡边雄一摇着头说道,“等到三十年后,你们好像才睡醒,也才想到搞人是不对的,只有把经济搞上去才能坐稳江山!”
渡边雄一的话让一桌的人面面相觑。
“渡边君,每个国家的情况都不一样,就拿你们岛国来说,你们的发展是从明治维新开始的,距今也就一百多年,但你们的维新是被坚船利炮打开的……而我们现在的改革开放,是自主的!”
“九州国成立的前三十年我们也想进行改革开放,但世界在当时处于冷战思维的形势下,作为两种意识形态下的国家,我们对谁开放?就是我们想要开放,但别人限于意识形态也不会让我们开放啊!就说当时如果没有国的总统来访,你们估计也不可能和我们那么早建交吧!”张德民没有直接反驳渡边雄一,关键是渡边刚才的那番话说的也是事实,他只能从当时世界的整个格局来阐述。虽然在概念上有些混淆,但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张桑,九州国和我们都是被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开的国门,但我们国门被打开后迅速开始了维新运动,也才有了近代国力鄂强盛……”
“而你们不一样,列强没有来的时候,你们的国力非常强。自从国门被打开之后就迅速走向了衰落,直到今天!可以说你们用了一个世纪才懂得国家强盛首先是经济的强盛……”
“渡边君,我不赞同你的说法……”张德民打断渡边雄一的话题,“九州从上个世纪中叶开始,直到这个世纪中叶,一直被外来列强侵略,九州的人民也一直为争取民族的独立在不懈的努力着,特别是你们岛国,从上个世纪末一直到这个世纪的中叶,就一直侵略着我们,想征服我们……”
“张桑。”渡边雄一听到张德民刚才说的,神色有些暗淡,站起身看着张德民,“我祖父和我父亲曾经来过九州,我祖父是世纪初俄国战争时,我父亲是1938年来的!”
“我祖父和我父亲在战后都为自己作为那场战争中的一员而后悔,特别是我父亲几次想来九州,但直到去世都没有,弥留之际,他拉着我的手,要我有机会到九州一定要代他向九州的百姓谢罪!”渡边雄一说道这里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
“渡边君,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我们两国也实现了邦交正常化,作为一衣带水的两个国家,可以说我们两国的历史渊源是非常深的,呵呵。”说道这里张德民笑了笑。
“朱桑、张桑,我这里代我祖父和父亲向你们表示忏悔!”渡边雄一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渡边君,铭记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只有铭记历史,才能汲取历史的教训;只有铭记历史,才能开创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朱卫东看着渡边雄一说道,“那场战争是由你们国家那些军国主义者发动的,这笔账九州人民是不会算在岛国老百姓身上的,九州人民是爱好和平的,欢迎一切帮助我们的友好人士和我们一起发展经济!”
“张桑,这酒不亚于我们的清酒!”渡边雄一指着三鞭子春酒说道,“这个月底我要回国,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回去联系一下,把这个酒销往我们国家,或者在我们国家建立一个分部专门生产这个酒,当然也可以委托我们那边的公司生产……”渡边雄一放下酒瓶看着张德民。
“渡边君,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啊,呵呵,来,我敬你一杯!”张德民说着端起杯子。
这顿饭,宾主双方非常尽兴。当然双方都没有涉及丰凯投资办厂的事。
第二天一早,张德民将渡边雄一等人送到洛城机场。
“张桑,这次很遗憾没能和你切磋一下,我想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切磋切磋,呵呵。”渡边雄一下车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