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二十一章 早已两清

虽然这不是龙雅熙第一次听说谢意旻的父亲,之前谢意旻曾提及过,说他父亲不是个有担当的人,所以和父亲断了关系,多年不联系了。

怎么他父亲突然又出现了呢?

而且还把谢意旻强制带走了……

难怪孟雪瑶会这样难过,她拉着龙雅熙的手说道,“熙熙,我也不知道小意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不你先回去吧,若是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伯母你方便告诉我吗?”龙雅熙担心的问道。

孟雪瑶眼眶泛红,很是难过的样子,“他的父亲不知为何突然带人来强行把小意带走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现在也联系不上他们,只能等消息了。”

“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跟我父亲说一下,他能帮这个忙的。”龙雅熙也紧张起来。

孟雪瑶却摇头,“别去惊扰你父母了,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我不想闹太大。”

“是我没顾虑到这一点。”龙雅熙歉意的说道,“那我陪陪你吧,陪你一起等他回来也行。”

孟雪瑶知道拒绝不了,也只好同意了。

只是不管龙雅熙怎么问,孟雪瑶对这事儿也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谈。

龙雅熙根本不知道谢意旻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也无从去了解了。

而此时的谢意旻,状态并不好,这就是孟雪瑶为何会那般担心的原因。

他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可下巴却始终倨傲的扬着。

他面前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满脸冷然,连那偶尔出现的笑容也都是阴恻恻的。

“小意,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擅作主张去捐赠你的肾脏?当我是死了吗?”谢添冷笑着问道。

谢添便是谢意旻的父亲,南洋谢家的长子。

南洋谢家在南方那边地位之高无人能及,南方所有的商业谢家几乎都有涉及。

南方那一片的商圈里时常有着这么一个说法,谢家里的人咳嗽一声,南方的商圈都要抖上三抖。

此番谢添从南方赶来,就是因为知道了谢意旻的行为,十分恼怒。

谢意旻对他的质问置若未闻,还是那样倨傲的看着前方。

谢添冷笑更甚,“怎么?这些年我对你们母子不闻不问,你就长了胆子敢和我作对了?”

“你也知道你曾不闻不问十载,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再来过问我的事?”

“你的事?”谢添仿佛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一样,忽然逼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说道,“你身上流淌着我谢添的血,你就是死,也得由我谢添说了算!”

谢意旻极为仇视的瞪着谢添,“当年我与母亲离开谢家,就已经和谢家恩断义绝了。”

“那是你说的,我认了吗?”谢添狂妄的反问。

谢意旻勾起嘲讽的笑,“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谢添见不得他这样的笑,盛怒之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打得谢意旻都偏了头去。

谢意旻却还是挂着那笑,好像这一巴掌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一样,“当年你也说我身体里流淌的是你的血,所以我放了我所有的血还你,我们早已两清。”

杨文淑没找到孟医生,又急急忙忙的回来找楼若淳,母女两人在病房门口遇上。

杨文淑一脸着急,反观楼若淳,到是很冷然。

“淳儿你去哪里了?你有看到孟医生吗?”杨文淑着急的问道。

“妈,不用去找孟医生了。”

这话让杨文淑一顿,回头看她,“什么意思?”

“我有另外的事情和你说。”楼若淳回到病房里坐下。

杨文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先声夺人的说道,“淳儿我跟你说,你可别做什么傻事,你是妈妈唯一的依靠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当年我救不了你姐姐,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你!”

“妈,我刚和付夜白说离婚的事情了。”楼若淳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从她刚刚主动开口和付夜白说离婚之后,她的心情就变得轻松起来,再说,也没那么难过了。

可能人死心之后,就不会再被这样的话伤害了吧。

杨文淑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和付夜白提出离婚了。”

杨文淑愣了一会后气恼的骂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节骨眼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治好自己的病!”

“妈,我已经决定了。”

“你真是要气死我啊!”杨文淑真的红了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付夜白多好啊?祁家那么好的家境,你这是做什么啊?”

顿了顿,她又急忙问道,“是付夜白的意思吗?是他想和你离婚对不对?刚刚也是他说放弃这次手术的,他这是嫌弃你有病要抛弃你对吗?”

“不是那样的。”楼若淳急忙解释道,“和他无关,完全是我单方面的决定,还有,这一次的手术他说放弃,必然有他的原因,我们就放弃吧,等下一次的机会。”

若不是看在楼若淳是病人的份上,杨文淑真的会忍不住上去打她了,“你真是要气死我,要气死我啊……”

“妈,我都知道了。”楼若淳淡淡的说道。

母女两人的情绪完全想法,杨文淑情绪特别激动难过,而楼若淳却很平静。

“我知道付夜白娶我是你和姐姐的意思,并非他真心想娶我的,这样的婚姻本来就不牢靠,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楼若淳苦笑了一下,“毕竟是窃取来的婚姻。”

“什么窃取不窃取的?我是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娶你了吗?”杨文淑不服的问道。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清醒一点吗?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楼若淳红了眼,看着杨文淑,艰难的说出那句话,“这几年来他我们之间都是相敬如宾,连个牵手都没有,比朋友还要生疏,我以为是他尊重我,可结婚后一样如此,他从来就没碰过我,我们从来都是分开睡的,这是健康的婚姻吗?这不是我想要的……”

说完这些话,楼若淳捂着脸哭了起来。

杨文淑倍受打击,狠狠的退了一步,喃喃的摇着头,“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早些和我说呢?”

回答她的,只有楼若淳的哭声。

杨文淑几乎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扶着一旁的椅子坐下,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一直以为小女儿过得很好,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其实一个女人要的东西真的不多,有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便已足够。

同样作为女人,她自然能理解她的感受,所以才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