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五章 恐怕他已经知道了

我叫君彻。

原来你很会弹钢琴……

很多破碎的场面,凌乱的穿插着,直至最后只剩下跟君彻有关的记忆……

李心念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一身的冷汗。

“二嫂,你醒了?”

李心念的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额头上覆盖上了一只手,试了试温度后说道,“二嫂,你发烧了,现在没有药,只能用物理降温了。”

李心念是觉得自己浑身滚烫无力,原来是发烧了。

没多会,有冰冰凉凉的毛巾覆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才让那滚烫的温度稍许降低了一些,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燥得不像话,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对方好像知道她想要什么一样,又给她弄来了水。

喝了水后,李心念总算清醒了不少,也看清楚那个照顾自己的人是谁。

“二嫂,你醒了?”君临不确定的问道。

“怎么……是你?”她嗓子沙哑得厉害,但还算能分辨出来说的什么。

君临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只穿着衬衣,头发也有些湿,而自己的身上,裹着的是一件男式外套,看样子应该是君临的衣服。

而他们所处的地方,是车子里,空间很狭小,她想伸伸腿都会限制。

此时,车窗外正下着雨,敲打着车顶,砰砰的闷响。

李心念努力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想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君临解释道,“我碰巧到这附近办事,回来的时候发现路边躺着一个人,等我走进才发现是二嫂,当时正下着雨,二嫂浑身都淋湿了,所以感冒发烧了,我本来想把你送医院去,结果开了没一段,车子就坏了,而这条路又太过安静,没有路过的车子,所以就在这里搁置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李心念想不通。

对了,她是来见暗白的。

山水庄园,她看到了廖秀云,然后暗白和她说,要跟她打个赌,然后她就昏迷了。

所以她被暗白丢到了这里……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有手机吗?借我打个电话吧。”李心念跟君临开口。

“有。”君临将手机递给了她。

李心念快速拨打了暗卫的电话,让他尽快过来帮自己。

“谢谢你,君临。”李心念打完电话,对君临感激的说道。

君临却摇摇头,“二嫂,这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过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二嫂会在这里。”

“出了点意外,不过没出事就好,对了,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君彻,我怕他担心。”

都这个时候了,她也不忘交代这件事情。

君临眯了眯眼眸,然后点了点头,“好,不过二嫂,恐怕二哥已经知道了。”

在谭思思的安排下,李心念第二天就循着机会去见这个神秘的人了。

谭思思带李心念来了山水庄园,庄园跟前几日已经大不同了,明显有人打理过。

这让谭思思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来这里很多次了,从来都是凌乱不堪的样子,突然变得这么整齐,才会觉得不习惯。

“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谭思思指着房子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去吧。”

“好。”李心念看着谭思思走了,才往庄园里面走去。

院子里的杂草虽然都除尽了,但还是荒芜的,没有种任何的植物,看起来也空空的。

房子老旧斑驳着,经过这几天春雨的洗礼,外墙脱落了不少。

老式的木门,要用力推才能推开,发出了阵阵嘶哑的声音。

可进去她才发现,大厅内的摆设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按照一号庄园大厅的摆设来摆设的吗?

如果不是确定这是山水庄园,她都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一号庄园了。

大厅的正位上,坐着一个人。

由于光线太暗,李心念并没有第一眼看到,直到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她才看清楚那个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脸上带着黑色的口罩,头发有些灰白,只露出一双眼睛,正幽幽的看着她。

那双眼睛所带来的压迫感很强烈,李心念只能强迫自己冷静,才敢迎着视线看过去,与这男人对视。

她害怕黑暗,可她知道,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胆怯。

这样的对视大概持续了两分钟,男人终于动了,清冷的开口,“李小姐,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对视这么就的女人。”

“你是谁?”李心念浑身都是戒备,总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个善茬。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和君彻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微微的笑了起来,可他带着口罩,看不到他上扬的嘴角,只有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却越来越幽深了。

李心念脸色顿时一白,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她和君彻的过去,很不光彩,是她永远都不想去想起的,自然也害怕别人提及。

可她已经来了,便没有了退路。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冷声问道,“那你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就只是告诉我这些吗?”

“当然不是。”暗白站起身来,“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一个你想知道的人。”

李心念眯着眼睛看着他,揣测着这个男人的心思。

思绪良久,她才不确定的问道,“廖秀云?”

“李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暗白赞许起来,然后转身上楼,“跟我来吧。”

李心念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还是跟了上去。

她想知道,那个已经摆上灵位的廖秀云,到底是谁!

当暗白带她到了一个很陈旧的房间,里面传来一股刺鼻的药味以及其他味道,让人有些不舒服。

房间里的摆设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每一样家具都是很古老的样式。

而那张老旧的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太太。

她的脸庞凹陷得厉害,头发已苍白,却没剩下多少,整个人已经脱相,剩下一对眼睛特别的突兀,此时正睁开着,浑浊的看着上方,很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