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很冷,甚至连眼神都是冷的,跟方才判若两人。
这样的她,对河西决来说是陌生的,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琢磨不妥也抓不住。
“我说了,我自己回去,这些天谢谢你了,以后不用去我家了,谢谢。”说完,他拧着药,起身慢慢的网电梯走去。
河西决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这男人为何突然就翻了脸。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就晴转多云了?
她刚才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怎么就惹他不高兴了?
难不成是大姨夫来了?
这也是河西决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看着他的背影,她并没有追过去。
喜欢了他十多年,多少是知道一些他的性格的,如果这个时候她执意的追过去,可能会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闹得更僵。
她自然不想发展到那个局面,索性任由他去了,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河西决叹了口气,等了一会,才下楼去,开了车去公司。
只是这一个下午,注定是没什么心思上班的,总是走神,连el都发现了,一向专业性很强的大小姐,今天居然在走神。
“大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休息一下?”el关切的问道。
河西决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el,你谈过几次恋爱?”
莫名被问及感情,el一脸茫然,“三四次吧,怎么了?”
“那你了解男人这种生物吗?”河西决好奇的看向她。
“大小姐这是……感情遇到问题了?”
“……算是吧。”河西决笑得有些勉强,“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过一个男人,十几年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搞定他,你说是我没魅力呢,还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el还真不知道河西决的那些风月事情,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同样作为女人,她觉得可以给她分析一下,“大小姐长得这么美,又这么有能力,怎么会没有魅力?”
“那意思就是……他有可能根本就不喜欢我?”河西决有些心如死灰的感觉。
“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一个男人他真的不喜欢你,不可能会让你喜欢他十几年吧,打个比方啊,如果有人喜欢你,你不喜欢他,是不是会直接拒绝?不可能让他继续喜欢自己这么多年吧?”
河西决肯定的点点头,“那是肯定的。”
“所以,我觉得大小姐喜欢的这个人,未必不喜欢你,能和你维持这么多年的这种关系,不可能心里没有你吧。”
“你继续说。”河西决顿时来了兴致,急切的说道。
“在我看来,这种情况就分两种结论了,要么,他是个gay,要么,这个男人是一个极度的,闷骚型男人!”
“噗……”河西决被这两个结论给逗得笑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只有gay,才允许自己身边有女人啊,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所以能拒绝一切来自女人的吸引力,再或者他是个极度的闷骚型男人,即使心里喜欢得要死,也从不会表达半个字,这种男人才是最难应付的。”el笑着表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河西决忽然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商洛没敢再问,结账离开,留下邵阳独自坐在那里喝咖啡,眼底阴阴冷冷的,似乎回味到了什么,笑的愈发的邪气了。
苏慕烟这么久没出现,肯定有问题,看来他得去查查才行。
朝南将三人见面的事情如实汇报给了河西爵,又问道,“二少,这个邵阳,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没查到的东西?不然他怎么会插手苏云溪这件事情呢?”
“你顺着wild这边的线去查邵阳,应该会有新的收获。”
朝南应允,“那二少你早些休息,明天得去医院拆线。”
“对了。”河西爵在朝南切断电话前问道,“跟深蓝合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深蓝的连争似乎不着急马上定下这个合作,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动静,到是时常去看望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河西爵顿了顿,想到河西决之前说秦翩然受伤的消息,“深蓝这边跟秦翩然的公司有什么接触吗?”
“目前不是很清楚。”
“去查。”
“是。”朝南不敢怠慢,急忙去安排人去查这件事情了。
照顾好隐隐睡下之后,河西爵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去书房处理公事。
这阵子公司大部分事物都是河西决在处理,估计也累得够呛,他力所能及的帮她多解决一些事情要紧。
河西决当晚就打电话过来了,说了一下跟深蓝合作的事情,河西爵这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安抚她道,“深蓝的合作,你不用看得太紧,公司缺少这一个合作也没什么影响。”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可能这么快就认输的。”河西决笃定的回复。
“嗯。”河西爵沉吟了一下,又问道,“秦翩然不是受伤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是那样吧,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怎么也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听她这语气,应该对秦翩然的事情比较了解,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秦翩然公司跟深蓝这边有接触的事情。
“姐,秦翩然突然将公司的重心放到了江城,你知道原因吗?”河西爵试探的问道。
“你是想说,深蓝的案子他是不是也在接触是吧?”河西决索性将问题摊开来说,“我知道,上次他坠马的时候,连争也在,而且他跟连争,是多年的老朋友,这几天连争时常去看他。”
河西爵心里顿时一片了然,“所以深蓝的案子,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知道。”河西决轻笑了一下,“这算是我与他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我看得比谁都重,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时间多去医院看看爷爷。”
“好。”
结束通话前,河西决难免会提及苏慕烟的事情,当然问得有些隐晦,多少是怕刺激到河西爵。
“她好与不好,似乎都跟我无关了。”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怕的是,你嘴上说放下了,但心里并没有放下。”
河西爵不知道自己在落地窗前站了多久,似乎一直都在回想她的这句话。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并未放下。
或者可以肯定的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