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绵唇角狠狠的抽了抽,“就算幼稚,我也是实话实说。”
君彻抿了一口酒,而后摇晃着就被,看着红酒在里面晃荡,而后问道,“龙夜爵就是这么对你的吗?”
唐绵绵吗,“……”
要不要这么举一反三啊?
而君彻却陷入了深思。
唐绵绵方才的话,他虽然不赞同,但心里却有了共鸣。
良久,他才问道,“如果我说,你说的这些状态我都有,是不是代表,我喜欢她?”
“……”唐绵绵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才道,“你不是说幼稚吗?”
“快回答我。”
“……咳咳,这个,不是喜欢。”她摇摇头。
君彻脸色顿时大变,深眸阴狠起来,“你耍我?”
唐绵绵无辜的看向他,“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如果这些症状你都有,那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了,而是爱,你爱上她了。”
这个肯定,在君彻心里发生了巨大的化学变化。
他仿佛倍受打击,却也知道这就是事实。
一个他一直想否认的事实。
君彻的脸变得讳莫如深起来,时青时白,时而烦躁时而郁闷时而恼怒又时而欣喜……
唐绵绵真心觉得,这男人是个疯子!
“你还好吧?”她弱弱的问道。
“你告诉我一个很残忍的试试。”君彻总算开了口,却是自嘲的笑,“爱,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了。”
唐绵绵撇撇嘴看向他,突然间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危险,甚至从他那悲伤的眼神中,她陡然升起了同情的情绪,“爱本来就不是每个人能控制的,来了就来了,没人能抵挡得了,不如顺其自然。”
“有道理。”他认可的点点头。
“所以你爱李心念?”唐绵绵挑眉问道。
君彻这一次没有回避,直接点头,“如果你说的那些就是爱的表现,那么我是爱上她了。”
“你还真是迟钝。”唐绵绵嘲弄了一句,又猛然想起李心念的遭遇,又沉眸看向他,“如果你爱她的话,那当年为什么要……要那么对她?”
君彻黑眸一沉,怒气聚集。
唐绵绵瑟缩了一下,赶紧摆手,“算了算了,你别生气,就当我没问你吧。”
君彻还是不说话,就这么死死的瞪着她,仿佛她戳中了他的伤口一样。
这一下,她是害怕极了。
没事提以前的事情做什么?真是找死!
一会儿这男人恼羞成怒,把她宰了都说不定!
唐绵绵赶紧道歉,“真的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瞪着我啊。”
砰地一声。
君彻忽然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吓得唐绵绵花容失色,急忙往后退了过去。
却忘记了那边已是床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得眼冒金星。
君彻黑着脸走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唐绵绵还是很害怕他的样子,“你别打我啊……”
“我不打你。”君彻无奈的说道。
唐绵绵隔着手看向他,满是怀疑,“真的?”
“真的!你可是我的筹码,打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君彻没好气的说道。
唐绵绵这才放下心来,急忙缩回了床上,仿佛那样才有一点安全感,再不敢去跟君彻说话。
这一次,到是君彻自己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我给你讲一讲,我跟李心念是怎么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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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很简单。”龙夜爵清清淡淡的道,黑眸一凝,“只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人。”
“你……”朱文怡气得说不话来。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唐绵绵。
只要是有关唐绵绵的事情,龙夜爵就会没有原则,不顾一切。
朱文怡仿佛失去力气,跌坐回椅子上,眼神绝望,“你这样,会毁了心念的,会毁了她的……”
“我只是让她清醒一点,看清楚现实,不要做无谓的努力。”龙夜爵残忍的说道。
朱文怡惨惨的一笑,“其实这样鱼死网破,对你也没有好处,我看你没有了绝世,还怎么嚣张!”
龙夜爵嗓音阴沉,冷冷的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在朱文怡惊诧的目光中,龙夜爵转身去了李心念所在的房间。
刚刚龙夜爵跟朱文怡的对话,她在隔壁房间也听得真切。
此刻她的脸色十分惨白,连看龙夜爵的眼神都是恐慌的,弱弱的叫了一声,“爵……”
“你应该听到了吧?”他语气淡淡的问道。
李心念沉重的点点头,咬着唇满脸泪痕。
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
龙夜爵却目光清冷的略过她,仿佛她的眼泪,再也无法在他的世界掀起一点点涟漪,“听到了就好,我就不用再重复一遍了。”
“爵……”李心念悲切的叫道。
只可惜,他已转过身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以后,别在碰触我的底线,受伤的只会是你。”
“爵……”
她悲惨的叫出声。
龙夜爵已大步离开。
留给她的,只有满世界的落寞。
唐绵绵幽幽转醒,头,沉痛无比。
鼻息间仿佛还能嗅到乙醚那刺鼻的味道,她咳了好几下,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
眼前的世界渐渐清醒,入眼全都是白色。
洁白的房间,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若不是突兀出现的声音打破了她的迷茫。
“你醒了?”
低沉的男声,在她身侧响起。
她急忙回头,戒备的看向说话的人。
“君彻?”她有些意外自己看到的人。
她不是被朱文怡的人抓了吗?又为什么会在君彻的手里?
“你有些发烧,还是坐着别动吧。”君彻淡淡的道,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悠长。
说实话,唐绵绵是有些怕君彻的。
不仅仅是因为之前他对李心念所做的疯狂事情,还有他本身给人就有一种邪气的感觉。
特别是他看自己的目光,总让她害怕。
她小心的往后退了退,“我为什么在你这里?你绑架我来的?”
“你误会了。”君彻摇摇头,嘴角依旧冷邪的笑着,一抬手,喝了杯中的酒,才笑道,“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是我救了你。”
救?
他?
唐绵绵觉得自己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