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风水圈子里的人,阴蛇一出,他们立刻就明白自己和马云标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能施展出这等驭鬼法术的风水先生……整个沪市风水圈子里都是凤毛麟角啊!
以孔文道为首的沪市大佬们早就躲到保镖们身后去了,其中一些都已经吓得坐在地上了,那些保镖虽然个个身手不凡,但谁也没见过这么奇诡恐怖的情况,每个人脸色都是煞白的,神情非常紧张。
“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居然也识得我这阴蛇法术,桀桀桀!识得最好!一会儿谁要是胆敢出手阻拦我,就等着阴蛇噬体,做我宝贝蛇儿的魂守吧!”
这话一出,一众风水先生全都噤若寒蝉,谁都不敢说话了。
阴蛇出笼的那一刻,马云标就已经是有恃无恐了,他的阴蛇战无不胜,从来就没败过。
眼见厅堂门口众人个个神色惊恐,畏惧后退,他森然一笑,扭头望向对面的裴风。
这一望,他愣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裴风居然在青石庭院一角的石桌旁坐下了,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他,脸上丝毫也没有畏惧害怕的神色。
“小杂种,这时候你还敢跟我装逼?!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阴蛇的厉害!”
人群中,云墨山和徐伯瞪着不远处的裴风,两人都傻眼了。
这阴蛇可怖的模样和那阵阵掠过的阴风已经把他们吓得腿脚发软,心里喊救命了,可裴风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镇定模样。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他不怕啊?
“哦?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吧。”
面对马云标的威吓,裴风淡淡一笑,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石桌,摇头道:“这等怡人的景致,要是有杯茶就好了。小桥流水,假山奇石,雕栏玉砌,悠然观景,品茶论道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草泥马!死到临头了还敢调侃?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裴风说得没错,马云标确实心存忌惮,他就怕一会打起来会误伤到这些大佬。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伤了这些大佬……别说是浙省和沪市,恐怕整个华夏他恐怕都呆不下去了!
“你们谁都不要插手,这件事……我和他单独解决。”
裴风环视众人,淡淡说了一句就转身朝门外走去了。
其他人都望向了孔文道,孔文道微一沉吟,颔首道:“各位,就听这位裴先生的,让他们俩单独解决,要是解决不了,我们再插手也不迟。”
人群分开了一条路,马云标冷冷一笑,也大步朝门外走去了——他自有倚仗,根本不担心今天走不了,至于余乾和范老板……自求多福吧,他是肯定顾不上了。
门外青石庭院中,两人相距十余米,遥相对峙。
“小杂种,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有几分风水道行就可以有恃无恐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裴风哑然一笑:“废话真多,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马云标狞笑一声,阴测测道:“快报废的法器你见过了,没报废的法器你见过么?桀桀!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法器——!”
话音刚落,他猛然从腰间抽出一只血红色的细长竹筒,拔开了竹筒上封着的黑布。
霎时间,一道细长的红影从竹筒中窜了出来,盘踞在地上昂首吐信,赫然是一条蛇。
这条蛇不大,约莫只有半米长,但模样却很是诡异。
全身暗红中透着丝丝缕缕的赤金色,两只蛇眼血红晶亮,身上很多地方已经有腐烂的迹象了,有几处甚至隐约露出了里面的蛇骨。
不仅是模样诡异,这条蛇浑身居然黑气缭绕,那一抹抹的黑气别人看着像是游离不定的烟雾状,可在裴风眼里……每一抹黑气里赫然都隐藏着一张扭曲不定,仿佛在痛苦嘶叫的人脸!
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