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只有那个人能让他感受到一颗鲜活的心。
望着路上的车流,封白那双漆黑深邃的狭长眼眸宛如燃起了火光,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像是吸血鬼渴望鲜血那样。
他已经干渴了太久。
短短几天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再见不到那个家伙,他真的会死。
会发疯而死。
偏偏这该死的路况就像是故意要跟他作对似的。
早不堵车,晚不堵车。
就在这个时候堵了车。
坐在车里等了一分钟不到,封白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直接下车在拥挤的车流中跑了起来。
寒冷的夜风刮在脸上冻得生疼。
可封白却感觉浑身就像是着了火,越跑心跳越快。
一想到那个家伙现在就坐在家里等着他回去,似乎周围的空气都没这么冷了。
男人消瘦修长的身影在车流的灯光中穿梭,很快消失在公路上。
封白接到何助理电话时,正躺在老宅吊水。
他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
身体状况实在太差。
从南岭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好好调理过,也不肯好好吃饭。
再加上抽烟抽得太凶,导致喉咙发炎得厉害,一说话就会引起咳嗽。
要不是陈妈想办法在他水里加了安眠药,他哪里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吊水。
顾雨医生见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打针的时候都气得下手重了好多。
本以为封白在极度疲劳的服下了安眠药能够好好睡上一觉。
谁成想,他竟是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只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一旦他醒了,就意味着吊水无法再进行下去。
看到封白起身作势就要拔针,顾雨医生没办法,只能上前帮他拔针,免得他再弄伤自己。
封白下了床就往外面走。
封仲谋坐在客厅里看到他行色匆匆的下楼,除了暗自伤神的摇头,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没人能够拦得住他。
况且,这个时候拦着他,无异于跟他作对。
封仲谋不想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的父子关系再次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