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是个不怕死来找麻烦的,没想到却是个自己人,当然,这个“自己人”还是有待查证的。
“魔君他老人家不在宫中。”韩护法识趣地收起了法器,回道。
“这魑魅山上就你们二人?”南浔问道。
“魔君他老人家喜欢清静,无他的命令我们不敢闯入魑魅山,眼下是有事相报,所以才于此地逗留了片刻。”
至于真相是不是如此,怕只有这两位护法自己知道了。
南浔闻言嘴角微微一弯,直接往里走。
两护法脸色一变,齐齐挡在前面,“放肆!杀戮魔君的魔宫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南浔看了两人一眼,忽地抬手,双手动作极快地结印,然后将两个黑色字符分别打入了两人的胸口。
待那符印入体,两人顿觉背上压了一块石头。
“你方才做了什么?”郑护法脸色大惊。
韩护法则连忙内视体内状况。
魔修斗法之前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场变化,譬如想杀人时,身上会有杀气泄露,煞气也会于瞬间浓郁一些。但凡动恶念,气场就会发生改变。
然而方才这女修身上气场无丝毫变化,他们愣是反应迟了那么一瞬两瞬。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这女修便已往他们身上打入了一道符印。
韩护法内视一周后,发现了浮在丹田元婴之上的那道符印,竟是一个看不懂的古文字,形似……奴。
南浔笑得很灿烂,“此为奴印,今日起你们两个得听我的,不听我的我便让你们被奴印活活压死。哦,对了,别想着暗算我,一旦我死了,你们二人立马爆破身亡,到时候哭都没时间哭。”
祸从天降的两个护法:……呵呵,突然明白为何杀戮魔君能和这道修搅和在一起了。
火羽魔君震惊之后蹙起了眉,“篱雾,你不是说这丫头有心上人了么?如今怎的又跟这杀戮魔君扯在一起了?”火羽魔君没有见过南浔和血冥如何腻歪的,自然不清楚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深浅,不及篱雾回答,她已是感慨地叹了一声,“都说人类的感情反复无常,还不及滥情的妖修和魔修,我以为这丫头是个专情的,
不想她也……唉,算了,她还小,大抵是没有找到最喜欢的那个。”
篱雾忽地笑了一声,“你倒是偏心,若是别人这般移情别恋,一准被你骂个狗血淋头。但笙儿你的偏心是对的,因为南丫头并非滥情之人。”
火羽魔君取笑道:“这你都能看出来了?篱雾,三千年不见,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篱雾揽着她道:“以前太笨了,若再不变聪明点儿,我怕又把你气跑了。”
火羽魔君笑骂他几句,心中却欢喜极了,这棵开了窍的流火真叫人喜欢。
篱雾言归正传道:“这丫头方才提及杀戮魔君时的表情,同她在那情郎面前发火时一模一样。他们感情很好,性子也契合,二人皆不像会变心之人。所以,呵呵,我有些怀疑这杀戮魔君的身份了。”
火羽魔君闻言一惊,“篱雾,你是说,这位杀戮魔君很有可能就是……她那位情郎?”
篱雾回道:“你说的杀戮魔君是不是他我不知道,但南丫头口中提到的这杀戮魔君十之八九就是那人。当初与之同行时,我便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一鸟一树正在讨论的杀戮魔君此时并不在魑魅山巅。
如火羽魔君所言,那些效忠杀戮魔君的魔修大能们表面上虽忠心未改,心底却已经蠢蠢欲动。各州皆有一位魔君提点上来的大能管辖,被称为护法,这些护法除了不能自称魔君,要听命于杀戮魔君,手中的权利并不比原来的魔君差,但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谁都想像杀戮魔君一样牛逼,统领这半
个魔域甚至整个魔域。
此时,那魑魅山巅之上,两个数次找魔君未果的护法恰碰到了一起。
“杀戮魔君已经快两个月不曾现身了,也不知他老人家去了何处。”其中一魔修大能道,此人已是离识初期修为,是这些护法中修为最高的一个。另一人笑得阴阳怪气,“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关心魔君的去向,近日你倒是问得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人亦是离识初期修为,虽然进入离识期的时间比对方短,但擅长战斗,两人真要
打起来不一定谁赢。那郑护法冷笑,“韩护法,凭你我的本事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有想法,原先那七州魔君修为高过你我,我们屈居人下就算了,可如今那原本的七州魔君已被杀戮魔君杀死,凭我们的修为,完全可以成为统领一
州的新魔君。”
“你想找死可别拉着我,若今日你我的对话落入杀戮魔君耳中,你我小命休已。”
郑护法不怕死地哈哈笑了起来,“以前的杀戮魔君一夜之间突然消失,这一消失便是三千多年,指不定这次又要旧事重演,若是能当个三千年的魔君也算不亏了。”
韩护法听了这话也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