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必因为擎山的关系委屈自己。”
“多谢掌门理解。”
掌门轻叹一声,离开了这青竹峰。
他离开后,南浔在竹楼上又望了一日,这次没有人来打搅她,青竹峰上冷清至极。
第三日,南浔心里的一丝紧张慢慢淡了下来。
等到第五日,她的脸上已经没了表情。
她不眠不休地等了他五日,生怕与他错过。
可是,她望得眼睛都酸了,站得腿都麻了,还是没有等到他。
她坚信对方的元神还在,这种感觉如此强烈。
但他却没有来找自己。
阿冥,这中间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第六日,小萌来了。
在这之后的每天她都会来这青竹峰呆上片刻,每次都只是默默地站在南浔旁边,跟着她一起眺望远方。
她似乎知道南浔在等什么,又仿佛不知道。
一个月后,南浔彻底死心了。她坐在地上,手里拎着一坛子桃花酿慢悠悠地喝。
她该庆幸阿冥走之前将这几坛子桃花酿都留在了这里,让她现在可以喝几口酒消消愁。
夭小萌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喝。
喝着喝着,南浔突然笑了一声:“小萌,我突然想高歌一曲。”
这是二十多天来,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夭小萌心里一酸,忙道:“我好像在梦里听过仙子唱歌,好听得紧。”
她见南浔布了个结界,便问:“仙子为何要布结界?”
“怕吵到别人。”南浔道,然后放声唱了起来,“发飞法,发哇飞法……”
唱着唱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往下砸,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了。……腾血冥,你个王八蛋。
南浔站在青竹峰颠,俯瞰那山上熟悉的景色,不由发怔。青竹峰的景色其实变了许多,以前这里葱葱郁郁的,一片青色,后来阿冥砍了一半的竹子,那些秃掉的地方并未再种竹子,而是种了许多花花草草,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香味儿也不浓不淡,闻着竟让
人觉得神清气爽。
“阿冥,你说,我把你的尸首埋在哪里才好呢?”南浔对着空气轻声问了句。
“你死得这么难看,我也不用当着别人的面葬你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已身死道消。”
“……我思来想去,还是将你葬得远一些,来个眼不见为净。”
南浔喃喃自语几句,神色亦变得越来越平静。
夭小萌赶到的时候,南浔已经将血冥那一堆碎烂的尸骨挖了个坑埋了,地方选的很偏,在山腰处的一块小土坡后面,她很少去那儿。
夭小萌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神色悲戚。
“他是不是死得很难看?”南浔突然问她。
夭小萌喉咙动了动,哑声道:“……是。”
“小萌,别难过,我之前便同你说过,阿冥会假死一次。他还活着,没死。”南浔语气肯定。
这话没有安慰到夭小萌,反而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下子涌了出来。
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夭小萌突然抱住她,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当初如果不是我一直介意你们的师徒身份,你也不会让小黑师弟假死,可哪想到……”
是不是因为假死,小黑师弟才放松了警惕,以至于假死变成了真死?
一想到这儿,夭小萌的眼泪便忍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南浔轻拍她的后背,“别哭了,就算你不介意,别人也会介意,我总得为擎山考虑考虑,不然以后别人一提到青竹峰那对师徒狗男女,就会提到擎山,这多难听啊。
还有,我没骗你,阿冥这次真的是假死,他的修为看着不高,其实已经能够元神出窍了,肉身炸裂的时候,他的元神已经离开肉身。”
夭小萌已经肿成核桃的眼睛微微一睁,“真的么……”
“真的。”
“小萌,你先回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顺便帮我给掌门递个话,不要让诸位峰主来安慰我了,我这几天想清静清静。”
微顿,她叹了一声,“算了,还是我自己给掌门发一道风信。”
“去吧。”南浔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