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察到她目光，夜煜忽然抬头，向她看了过来。

“你……”商裳刚要开口，腿上被放了一叠东西。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刚才夜煜看的那叠文件。

“以前不是做过吗？帮我翻译，念给我听。”夜煜语气自然，说完闭上了眼睛，似乎沉沉睡了过去，又似乎没有。

“……”

商裳那句“你的国语不比我差，应该用不着我翻译”的话，看到夜煜脸上的黑眼圈，又咽了回去。

沉默片刻，她拿起文件。

商裳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好笑。

她跟夜煜已经不是那种亲密的关系了，可夜煜还把这些文件给她，真不怕她把其中的机密，卖给别人吗？

她已经不是一次背叛过、伤害过他了。

“the……”

商裳念着资料，突然觉得身旁太安静。

商裳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该解释。

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解释什么？

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就着夜煜的话题道：“你跟商高阳之前的事……”

商裳停顿了一下，眉心轻皱，似乎在纠结措辞。

夜煜却眸色一沉，眸底不易察觉的闪过寒光，“不着急的话，待会再说吧，不要影响我吃早餐。”

商裳一愣，看了眼夜煜盘子里被切得很碎的简单，怔忡的眨了一下眼睛。

尹灿华掩唇尴尬的咳嗽了声，心道：老板这已经是切了第五个煎蛋了，一口也没吃过，少奶奶你再不来，整个餐厅的煎蛋，都要会在老板手里了。

回头老板绝对会报复祁白，谁让那家伙昨天晚上，就把少奶奶追到他酒店的事，告诉老板了！

老板一整夜没有睡好觉，忍了又忍，才忍到了凌晨。

商裳却不知道，她一时的睡过头，差点让整个餐厅的煎蛋遭殃。

“好。”商裳心想：可能夜煜是饿了，不然，怎么会把煎蛋切的这么“面目全非”？

他的胃不好，先吃饭也好。

等之后再聊那些事，反正人已经见到了。

商裳找来服务员，点了一份跟夜煜一样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