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离婚协议书摁在车头上，把笔压在上面。

“夜煜，都到这种地步了，你没必要再继续坚持。”

夜煜勾唇冷笑，“裳裳，你是不是真觉得，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你？”

商裳挑眉，不予评价。

夜煜拿起笔，隐没在黑夜里的脸部线条绷得僵硬，捏笔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力气大到几乎把笔折断，笔尖深深陷进纸里面，内心自嘲冷笑：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他就放她自由吧。

刷——

笔尖几乎要把纸划破！

修长的手指把签好的文件递过去，五指绷得僵直，骨节泛白，“以后，你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如你所愿。”

商裳接过。

看着最后一页深深陷进去的字迹。

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商裳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夜煜，你为什么娶我？”

“别说是因为喜欢我，借助商家的势力重振夜家是原因之一，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她问。

夜煜抿紧薄唇，没有说话，这件事她知道了无益，对他们的关系也无益。

商裳能从他脸上看出来，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情，跟她爸爸的死有关，也跟夜煜想让商家家破人亡也有关，而这件事，沈依斓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

“你不说没有关系，但我也有我选择的权力……”

正当商裳打算说下去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周子爵打来的电话。

“我在齐山西门这，我没有事，过来的时候帮我拿着样东西过来，对，就是那个。”

商裳挂了电话后，发现夜煜站在了外边，倚在车头上缓缓的抽烟，她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

直到车声响起，由远至近的驶来。

商裳下车，迎面向周子爵走过去，后者两步就迈到她面前来，抓着他胳膊上下查看。

“你没事吧？他没对你做什么吧？”瞥见倚在车头上的夜煜，周子爵自然的把商裳护在身后，“你要想报复冲着我来，这件事我也有参与，别对商裳下手。”

夜煜眼睛冷沉锐利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