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斓望着天花板，水流洒进她的眼睛里也不自觉，眼神空洞而绝望，有什么东西在漆黑的漩涡里挣扎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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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商裳和夜煜在一块吃饭的时候，巩政博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公司的事情文件没什么问题，已经批下来了，过几天你可以来拿一下东西。”巩政博在电话里说。

“好，麻烦你了巩先生，改天一定亲自请你吃饭。”商裳礼貌的道，和这种人说话，还是要谨慎点比较好。

谁知道那边嘟囔了声：“哼，吃饭就不必了，钥匙让你老公知道我和你单独出来，非背后虐死我不可，一定感谢，就让你老公多支持支持我的工作，在总统阁下面前帮我美言几句，说不定我还能升官发财呢。”

程楠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到喷头，打开喷头，冰凉的水倾泻而下，冲刷在她的身上，冻得她牙齿打颤。

程楠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两只捏紧，眼神通红暗沉，“昨晚你和他做了？”

沈依斓嗤笑，“做了又怎样？我跟那么多男人做过了，还在乎这一个两个吗？”

“依斓！”程楠咬住牙齿，“那些事都是迫不得已的，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快站在这个位置？当初是谁求着我，让我帮你的，是谁说过不择手段也要爬到最高，把商裳踩在脚底下，现在你把这一切怪罪在我身上？觉得是我的错？”

“从头至尾，我逼过你什么吗？”

沈依斓一愣，旋即咬住下唇，久久都不说话。

正因为没有，她才最恨程楠！恨她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恨她为什么利用这一切来掌控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