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这次虽然处心积虑,为了不暴露自己甚至不惜杀人灭口,但是终究还是百密一疏,于是夏俊逸在查获的财物里发现了异常。
“一个藏在深山里的山寨而已,没想到竟然有不少珍奇宝物,搜出了大半箱。”提起这件事夏俊逸还是忍不住惊讶,“最重要的是,那些东西竟然都是御贡,寻常人哪里去找?”
夏俊逸本来自小就生活在皇家,对这才东西自然十分熟悉,昨日一看便是一惊,所以今天便早早的过来将这件事告知。
夏止轩和慕清莹听着他前面的话倒是没什么表示,但是但夏俊逸说完后面的,两人的脸上也不约而同闪出意外之色。
夏止轩似乎仍旧有些不确定:“当真?”
“当真当真,皇兄你还信不过我吗,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夏俊逸神色笃定,“而且东西我都是进过反复确认过的,不然怎么敢轻易把这事说出来。”
慕清莹也算是了解夏俊逸,知晓其脾性,虽然寻常性格有些跳脱了,但是大事上却从来不含糊的,他如此肯定,那这件事必然为真。
可是若是真的,那那些山贼从何处得来的这些御贡物品?这些东西还都如此金贵,即便是皇宫,那样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拿得出的,此人身份肯定不会太低。
但是这件事三人却都没有更多的线索来查,毕竟人已经死了,无从查证。
“我们下午便要离开了。”慕清莹这时才对夏俊逸说,“这次才见这么短的时间,以后再见不知何时。”
提起分离,夏俊逸也有些惆怅:“难得来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朝堂中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已经出来够久了。”夏止轩也开口,继而看向慕清莹,眼底露出点温软的笑意,“而且清莹已经有孕了,不能在途中多逗留了。”
“嗯?”夏俊逸下意识往慕清莹腹部看去,隐约觉得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了,眼里有些惊讶,继而恭喜,“那药恭喜皇兄皇嫂了,没想到清莹你这么快就有孕了,等到出生时送信过我,我一定给他包个大红包。”
慕清莹笑着应下,三人又说了些话,眼看到中午了,于是夏俊逸就告辞离开了。
下午之时,一行人顺利按照计划启程回皇城。
之后着一路上倒也是顺利,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三人坐着马车行了十日左右便到了皇城。
久不回皇宫,如今回来忽有隔世之感,元和宫还是原来的样子,慕清莹看着却觉得心里暖暖的,整颗心都觉得安宁。
这一路的风雨经历得多了,才知晓皇宫里得来的那些安宁有多难能可贵,既然已经决定,那以后应当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安稳。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慕清莹都在安心养胎,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行动自然也就越加不方便了,于是便又给元和宫新拨了些人来照顾。
慕清莹现在每天除了躺着就是坐着,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圈,夏止轩却好像还嫌不够,每天让膳房变着法的做补品。
所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掩护着大胡子瘸着腿往密室去。
一群人很快就走到了密室那边,正准备打开通道离开,却见一人从门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所有人同时警惕,大胡子后退一步:“谁?”
那人走出,身形窈窕是个女子,等到众人看清之后莫不是一惊:“是你?”
香儿就堵在那里,此刻的的她哪里还有一点之前柔弱的模样,眼神凛冽如刀,带着明显的杀气,而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把一看就锋利非常的长剑。
她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所有人,那些人被这气势一骇,纷纷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大胡子面色也有些勉强了,挤出一丝笑意来:“姑娘是要和我们一起逃吗?”
“逃?”香儿讽刺的冷笑,“我为何要和你们一起逃?”
大胡子有些不解:“那姑娘你这是……”
“我说过,要你杀了她,可你失手了。”香儿慢悠悠说,“今天这下场,就是你没杀掉她的结果,是你活该。”
大胡子面露愠色,但是又很快隐下了,苦着脸说:“这我哪知道她这么大来头,连官兵都能请的动。”
“所以,”香儿面色不改,“你觉得我会让你们逃了吗?”
“你!”大胡子蓦然一惊,“你什么意思?”
“若是你以后回来,把我的事情给抖落了出来,那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你觉得我会留下你这个后患?所以啊,你今天必须死。”
大胡子脸色忽然一变:“你一个女人,要杀我?”
在他的记忆里,面前这个女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算她现在拿了一把剑,周身的气势也变得凌厉狠绝了很多,但他并不觉得她就变得不一样了,更不相信她真的能杀了自己。
听此言,香儿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也不在多言了,直接动手。
然而她的速度和动作都十分迅速且利落,着实让在场并无防备且武功稀松的人吃惊暗骇,担是眼下逃跑显然是来不及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只能硬着头皮上,结果不消片刻,香儿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群人。
最后只剩下大胡子,他一直在旁边愣愣的看着,甚至忘记了逃跑,直到香儿将最后一个人杀死,他这才忽然回过神。
香儿提着带血的剑朝他走过去,他两股战战,最后竟然直接跪在地上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别杀我我不会说的……”
香儿却恍若未闻的继续一步一步逼近,大胡子不敢抬头去看她,只能伏在地上低着头,然后看着我未凝的鲜血一滴滴的光滑锋利的剑锋滴落,一路留下点点血痕。
就在他出神这会,香儿已经手起刀落,她的剑很快,一晃眼那大胡子便倒在地上,已然没有了呼吸。
解决完这一切,她将手里的剑随便一扔,视线看向门外,外面那些山匪已经被官兵克下了,眼下已经见不到几个,只有那些穿着甲胄的士兵在慢慢往这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