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靠！

他一慌，立刻想下车。而下一秒，何引把头一歪，枕在他肩膀上，又睡着了。

周如宴懵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哭笑不得地让他枕着，没再说什么。

……

一小时后，何引家里。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餐厅的灯亮着，何引学着周如宴把餐盘收拾好，然后站在旁边看着他收桌子。

“麻烦你了。”何引对周如宴笑笑，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我不知道小韩会给你打电话，随随便便就打扰你。”

“没关系。”周如宴把餐桌收好，无奈道。

这人也知道随随便便就给我打电话了啊……

何引在车上睡着，死活不醒。于是周如宴只能陪他在车库里睡了半小时才醒过来。

何引醒来，把睡醒前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周如宴做完饭又陪何引吃了饭，之前的事只字未提。

总算收拾完，周如宴打了个哈欠，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本何引放在旁边的书。

……钢琴指法练习？

周如宴愣了愣，这不是上次他在书架上翻出来的那本书吗？周儒弈的书？

他奇怪地翻过来看了看封皮——明明上次看的时候还没包上书皮，这次怎么就拿牛皮纸包上了？难道何引这几天还拿出来看过？

那天见到周儒弈后……何引还特意拿出来这本书看过？

“看什么呢？”何引的声音突然响起，周如宴抬头，看到他正拿了两瓶牛奶过来，坐到自己旁边。

周如宴赶紧放下书：“谢谢。”

何引打开瓶盖递给周如宴，顺便瞥了一眼周如宴手里的书，然后笑了笑：“这是我高中时候的，前两天又翻出来了……你们弹钢琴的人应该见过这本。”

周如宴点点头：“是见过，我以前也用过，基础指法教程。”

顿了顿又装作若无其事似的：“你会弹钢琴吗？怎么也有这本？”

“不是我的书，是纪念品。”何引叹了口气，看着周如宴的眼睛，“可惜书的主人还没好好说几句话就不见了，只留下书作纪念了。”

“哦。”周如宴点点头，然后沉默了。

何引也没再说话，静静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