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见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话,只觉得全身冰冷。“禾……禾姐儿,你说什么呢。”
”没听清楚吗?没听清我就再说一遍。”夏禾又把自己刚才的话淡漠地重复了一遍。
“禾姐儿,这怎能行?”许氏吓坏了。“且不说这卖身契不在我们手里,就是你对你二叔的人吓了狠手,你二叔势必也不会饶过你的。”
“怎么就不饶过了。”
这时,夏庭权从外面走进来。
许氏看见他,就好像找到了仪仗,没了在夏禾面前的示弱。“权哥儿,你快劝劝禾姐儿。她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那可是你二叔,你二叔你还不了解嘛,禾姐儿若是把他得罪狠了,他准会不管不顾的,到时候难过的还不是你们。”
夏庭权深深地看了一眼许氏。“我们能有什么可难过的。这自己府里都进不了。被人打冬天的关在门外才难过吧。”
他在夏禾身旁的暖炕上坐下,面色一冷。“东子,南方,难不成你们两个都聋了,小姐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东子和南方知道夏庭权不高兴了,两人当即拱手撑“是”。
“呜,呜……”那小厮怕得不行,不停蠕动挣扎。
可东子和南方哪会听他的,拖着人就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般,直接出了暖阁。
许氏见状,面色吓得一片苍白。“权哥儿,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他可是……”
夏禾当即截断了许氏的话。“谁的人?还能是谁的人。这府里的一切不都是权哥儿的。忠义伯府的下人自是忠义伯说了算。”
许氏看着夏禾,顿时哑口无言,很快,她回过神来,对夏禾怒道。“你知道什么,你这是想害权哥儿。他不是你亲弟弟,你当然不会管他得罪的是谁。”
夏禾深深地看了许氏一眼。“三婶这关心的真是权哥儿,还是担心二叔知道了,对你的掌家之权有影响?”
“你……你,禾姐儿,你血口喷人。怎么说,我也是权哥儿的亲生……”说到这里,她的视线不由落在夏庭权的生上。“我岂会害他。”
“好了!”夏庭权打断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来了一句。“我姐也不会害我。”
许氏看着夏庭权,只觉得眼前的孩子是如此的陌生。他准是被夏禾迷了心智,不然怎会这么鬼迷心窍,对夏禾这孤女如此维护,还为了她不听自己这个亲身母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