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此生,若有她的陪伴,方能算是圆满。
夏禾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只是她不是很懂他口里的“陪”字是什么意思。
以什么身份作陪?
她想问,又怕问。
更怕把话题挑开了,最后收不了场,她和他都难堪。
以她的身份,给他做妾,做侧妃都说得过去。
可若说到做正妻那就不太现实,只因她没有强大的母族。虽权哥儿有一个伯爵的名头,却也只是空有虚名。
他们之见,她只想过最坏的结局,很多事情都没有细细思量,唯恐细思则恐。
见她久久没有回话,夜九轻轻地把她的脸抬起来,望着那张热气还没有散去,依旧通红的脸。“怎么了?”
夏禾从他的手里转开头,低低柔柔地道。“这种事,你让我一个女儿家怎么说。”
夜九听得她的话,哈哈大笑。“你啥也无需说,只需等着就行。”
他查过,记得开春过后就是她十五岁的生辰。
待她及笄了,他就会把她先定下来,至于入门的时间得先看看日子。
不过,人只要先定下来,他心里就会觉得踏实许多。
夏禾一时间还没做好和他开诚布公地准备,便想着先把话题引开。
“接下来我可能要忙上一阵子。”她说。
夜九把玩着她的头发问。“是伤寒的事?”
从她昨日送来的药,且交待蓝慧熬药,还有那封信里提及的担忧,夜九相信,此事只怕已经是越演越烈了。
夏禾点头。“刚才你也说了,顺天府那边还没有拿出可行的药方出来,可这事拖不得了。”
夜九听她愁苦的声音。“你手里的药方不想公开?”
“不是不想公开,是不能公开。”这也是她一直左右为难得地方。
“为何?”夜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