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这话一出,话音还没落地,顿时就已经让那中年妇女不由自主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拍打着大腿,哭泣道:“这个挨千刀的,我就说不要骂孩子啊,他偏偏就不听,现在好了,弄出这样的事情来,孩子要是出一点意外,老娘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施主莫急,莫急!”
胖道士连忙上前去安慰道:“这位女施主,你先不要惊慌,刚才贫道之所以给你看手相,就是觉得你是个天生有福气的人,天生的福命,所以你的命运自然会影响到你的女儿,孩子不是短命的相,你且安心听我跟你分析……”
“你看啊,这个卦象云:利见大人,也就是说,你家孩子虽然暂时有一些惊险,但是因为你的福泽深厚,所以她必然是有惊无险,一定会遇到贵人逢凶化吉的,你不要担心……”
“真的吗?”
中年妇女一听,顿时止住了泪水,也顾不上擦眼泪,就又笑着说道:“我就说嘛,咱们这边的道爷我都算过了,都说我是个有福气的呢,没想到果然如此,对了道爷,多谢你的吉言,这个算卦的卦资……”
胖道士顿时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位女施主你有颇有福泽,贫道也不能所收你的钱,毕竟能够给你算这一卦也算是我们的缘分,这样吧,你就给一千块好了。”
我擦!
韩玄实在忍不住了,这尼玛也太黑了,你这胖道士什么都没算出来,只不过是违心地夸赞一下她而已,竟然也敢张嘴收一千块,这他妈简直抢钱还要划算啊。
韩玄走了过去,冷冷地看着胖道士:“胖道士,你这么黑心就有点太过分了啊!”
“小道友,你这是何意?”胖道士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情况他可是见的多了。在这茅山脚下虽然算卦的比较多,但大家都遵循同样的一个规矩,如果谁要是破坏了规矩,坏了别人的生意,那以后可就甭想在这里混下去了。
而且,这里毕竟是茅山,谁在茅山上修道的人当中还没个亲戚朋友什么的?想惹事,他妈谁怕谁啊?
然而,韩玄这个外来的家伙却显然没把这上不了台面的规矩当回事,他冷笑道:“就你这点狗粪一样的本事,也好意思给人家算命收钱?子曰:龙德而正中者也,善世而不伐,你连最基本的卦辞都背不熟,能不能不要这样腆着脸的骗人了?”
胖道士不免脸色一红,他自然知道韩玄说的是对的。不过现在当着算卦的客户的面,他是死活都不能承认的,否则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他不由得恼羞成怒道:“施主,你看看这就是个书呆子,就知道死读书,但是读死书是不会有任何前途的——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的顺天应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学会灵活变动……”
中年妇女也看了韩玄一眼,见他还不过二十岁左右,甚至比自己女儿也大不了几岁,不免觉得还是算卦这个肉嘟嘟胖乎乎的道士更可信一些,于是她对韩玄道:“小伙子,大人的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还是回去好好读书吧。”
韩玄顿时无语,心道这愚蠢的人还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大姐,刚才我也听到了,从你女儿的卦象看来,明明就是亢龙有悔,她刚开始的时候很激动,但是当她走出去的时候,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不想去了。所以,我算的是她应该是在附近的网吧或者什么地方玩呢,你快去找找吧……”
胖道士顿时来劲了,他冷笑道:“你还真是自作聪明,亢龙有悔说的是身居高位者要懂得谦卑,否则就会因为失败而悔恨。也指的是做人不要傲居,要懂得进退才行。我看你还真的要多读点书才行。”
中年妇女被这两个人说的脑袋发昏,有点不知道该信谁的了。
胖道士心里生气,冷哼道:“小道友,不知你法号是什么,身在何处修行,知不知道这里乃是我茅山圣地?”
韩玄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茅山,不是茅山我还不来呢。我名叫韩玄,没有法号。我这次就是特地前来茅山参加修道者大会的,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韩玄,你就是韩玄……”
胖道士和中年妇女都是一愣,随即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不错,我就是韩玄,你们听说过我?”
韩玄有点莫名其妙,自己的名头应该还传不到茅山来吧。
“呸!你这个扫把星,不是个好东西。”
胖道士突然啐了一口,然后稀里哗啦把摊位收好,转身就走。边走边冷哼道:“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出门没看黄历啊,竟然遇到你这个扫把星!滚,你快滚开茅山。”
“臭道士,你骂谁扫把星呢?”张雨荷听到他骂师父,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韩玄微微眯起眼睛道:“算了,雨荷,随便让他说去吧,咱们跟茅山本来就不对付!指不定是那些茅山臭道士在背后给咱们泼了多少脏水!”
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死人脸回来了,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道兄,地方已经找好了,咱们现在就赶紧过去吧。”
韩玄也没多问:“好,你在前面带路。”
死人脸这才领着众人向远处的一家酒店走去。
茅山游客太多,自然这里的酒店,宾馆也多的是。因为来的早,而且茅山最近谢绝了游客,所以空房很多。
死人脸将他们领到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店,服务台的人员一一拿着身份证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