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霆又注意到,在另外一侧,也多了一个偷窥者。
这个偷窥者境界就低了一些,是化刃中阶。
风霆不禁笑了,看来想了解他的人越来越多了。
终于,深夜到来,林中也安静了下来。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林子边缘地带,他是一个黑袍老人,目光中透着自信和傲慢。
很显然,他根本没把这林子里那修武少年放在眼里。
本来他地位超然,是不屑于亲自出手的。
但是为让钱道申感激流寇宗,相信流寇宗,他决定亲自出手,以证明流寇宗和钱家的交情之深。
“嗖。”
黑袍老人身形一震,宛若一道黑风进入了林子。他的动作不但快,而且潇洒,飞行流淌之间,透着超然的自信。
他看见开元初阶的修灵弟子,他不用惊动他们,便到了那棵大树附近。
他看见了大树上的一片衣角,不用看见其他部分,有这一片衣角就已经能确定少年的方位。
黑袍老人不想在一个修武少年身上浪费时间,身形一震,手中浮现出一道灵力利刃。
在他看来,他这一招击出,能把那少年刺穿。
“刷。”
身形飞升,利刃狂飙,直奔距离衣角半米之处。
但是就在老人到了和衣角平行的位置,手中的利刃就要切中他所想切中的方位之时,他发现那只是一片衣角。
他感觉不妙,身形骤停,便向后撤离。
“刷。”
就在这时,一把长刀从天而降。
这长刀是灵器,透着寒光,携着灵力,下劈之势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虽然被伏击了,但是老人也没有太过慌张。因为他感觉这长刀的主人境界不如自己,他有能力挡住这一刀。
他双掌一翻,那浮在手中的灵力利刃,向着长刀拍了过去。
“啪。”
老人实力太强,凭借这双掌上灵力生生夹住了那雷霆长刀,让长刀无法砍下来。
他双掌顺势一送,持长刀之人境界不如他,他想把对手连人带刀扔出去。
“轰。”
也就这时,老人感觉身后有灵气奔涌,虽然威势很大,但是老人并未在意。
修灵驱灵力,修武驱灵气,这偷袭之人只是修武者,他化刃高阶,当然不用在意。
“嗖。”
老人把持刀的对手扔了出去。
“砰砰砰……”
同时,他背后也被拳锋击中,连续六重力量疯狂攻击。
虽然这力量远超修武者该有的力量,可老人是化刃高阶,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让你击中又如何!
老人面色不变,身形一转,双掌中灵力喷涌,化作两道利刃,向着身后偷袭之人刺去。
他本以为自己利刃飞出,这人必被切成三段。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掌中的利刃没能飞出。
他竟然无法控制他的灵力了!
他大惊之时,感觉体内几处经脉灵力流通不畅。
这是被封住经脉的感觉!
是刚才击中他那一拳所释放出来的灵力,窜进了他的身体,封住了他的经脉。
一个修武者怎能用灵气封住他的经脉!
{}无弹窗风霆也没有完全暴露他的速度,根本没有展开幻翼。
不知不觉,风霆随着这人来到了海边。
此刻,已经是深夜,幽深茫茫的大海之上,风大浪急,透着狂野之气。
猛然间,风霆失去了偷窥者的气息。
这人突然加速消失,这让风霆十分警惕。
对方境界太高,他不可不防,便准备撤退。
也就在此刻,风霆看见那遥远的大海之上,有一道黑影飘然而来。
他藏在风浪之中,若隐若现,若不是风霆感知超强,根本不会发现这人的身影。
他非常确定,这人不是刚才的偷窥者。
随着距离拉近,风霆看清楚了海上来人的样子。
这是一个黑袍老人。
能够在海面飞行,自然是修灵者,而且竟然也是化刃高阶。
流寇宗!
前一次,风霆发现钱横和钱通跟流寇宗接头,所以这次刚看见这个老人,他立刻觉得也是流寇宗之人。
黑袍老人飘然上岸,身形一闪,便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风霆心头一惊,因为他知道老人去了哪里。
这附近有一个岩洞,而这个岩洞连着地下涵洞,并且直通倒角谷。
几天之前,他把钱通藏在了这个四通八达的涵洞之中。
现在这老人虽然进了岩洞,难道他发现了连同岩洞的涵洞,去救钱通了?
眼下钱通还有用,不能让人救走。
思量之间,风霆身形一晃,便立刻消失了。
因为涵洞四通八达,不只有一个入口。就在这海边,就有两个入口。风霆从另外一个岩洞入口,进入了涵洞。
从他这个位置进去,他完全可以赶在老人之前到达藏匿钱通的地方。
可是当他沿着这个岩洞进入涵洞之后,却发现那个老人并未进入藏在溪流中的地下涵洞,而是就待在那个岩洞之中。
他在等人!
风霆立刻做出了判断,便自然放弃了去把钱通转移。
他先进入地下涵洞,沿着溪流,到了老人所在岩洞和涵洞入口处后,便就藏身在潺潺溪流之中,有黑夜、海浪和溪水的掩护。
他相信老人绝对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很快,一道身影从岩洞进入,站在了老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干瘦的男人,面色阴冷,目光锐利。
竟然是钱道申。
钱家和流寇宗本就有勾结,对于钱道申和流寇宗的黑袍老人见面,风霆并不意外。
这时候,再回味之前那偷窥者的气息,风霆确定那人应该不是钱道申。
难道真是宗主欧君城?!
亦或是流寇宗的其他高手?!
“钱堂主,你气色不太好。”黑袍老人说话了。
钱道申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冷冷说道:“我想请尤长老帮我杀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北武堂弟子,叫做风霆。”
“好,老夫明日派两名弟子来。”
钱道申微微摇头:“尤长老,我说的是请尤长老亲自动手。”
“一个弟子,用不着老夫亲自动手。”
钱道申面色凝重:“这个弟子很不简单,若长老不亲自动手,恐难成事。”
“钱堂主,你说说这弟子有何不同。”黑袍老人依然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