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议,听说少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弹回儿琴,让咱们大伙听听。
子妍犯难了,都怪他老爹,没事大嘴巴,胡说一通,将他宣扬的这么神奇,其实他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子妍暗自在心里捏了把冷汗,推脱道“不用了吧,我的技术很差。”
“少夫人实在太谦虚了,你现在是咱们京城里所有女子学习的楷模,听闻你四岁能画画,五岁能作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私塾里的夫子都被你比了下去,听闻还有个夫子被少夫人你的才华折服,当场吐血。”
子妍默,那夫子不是为他的才华折服,而是给气得不行,当场血溅五步。因为那位老夫子闲的没事干,非要让子妍做一幅画,画什么凤栖梧桐。
子妍对画画没什么天赋,但是老夫子硬要他动手也就硬着头皮上场了,于是在一干人等的注目下,子妍硬是将好好的凤栖梧桐,给画成了老树昏鸦。
夫子心脏太脆弱,捂着心口喘息了两声,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之后人事不省。
老夫人觉得子妍这孩子着的是挺上道的,为人善良而且谦虚,是个好孩子,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顺眼,乐不可支的称赞道“我这孙媳妇就是面皮薄。”
“少夫人你的美名都传遍了,就给我们露一手吧。”其他女子也随声附和。
天哪,他爹这嘴巴得多大啊,才能将一块朽木,硬是宣扬成栋梁之才。
子妍暗自佩服了一把老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众人都在期待着他,就连老夫人也是,一双浑浊的眼精神奕奕的盯着他,老人家一脸的期待。
这可如何是好啊,他曾经弹过一次琴,却是引来了全村子狗的吼叫,之后他一弹琴,就有村子里的人提着板砖上他家砸门,之后子妍再也不敢胡乱造次了。
说什么也不弹琴,生怕被人暗算了去,一板砖下去,小命玩完。
“嫣儿,不用害羞,这里都是自己人,谈得不好又没人笑你,而且你的琴艺老身是早有耳闻的,早就想见识了。”
老夫人对子妍感觉就像是,老人家忽然发现了一块稀世珍宝,绝世美玉,一定要将这绝世美玉展现出来,让所有人都惊艳一把,夸赞一番。
可惜老夫人不知道,子妍这厮就是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主,肚子里全是杂草。 老夫人一边乐呵呵的说着,一边命人去取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