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新年,又是第一次见面,长者给红包那是必须有的礼节,晋秀才爽快的掏出一角银子递给宗泽。
宗泽来这里这么久了,只见过铜钱,还从没见过银子长什么样的。
看到晋秀才手中的这块乌突突的银子,宗泽知道这份见面礼太重了;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拱着小手对晋秀才行了一礼,然后推辞道:“多谢晋伯伯,此礼太重了,请恕宗泽不敢收。宗泽在此谢过了。”
不妨听到这小家伙一番有理有据的推辞之言,晋秀才也是暗暗纳罕了;此子在读书上很是聪慧,没想到在人情世故上也是清楚明了。看来,古人说的天性聪颖之童还真有,说不得自己眼前之人真是其中之一了。
既然陈宗泽敏慧,看来日后说不得真能有所出息;趁他现在还在困窘之时,还是早点结交一二也好。
晋秀才因笑道:“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会说话,伯伯喜欢。来,这是过年红包,收下吧;要知道,长者赐,不敢辞的,再推辞,就是不敬了。”
曹先生知道晋士新家在这风白县城来说,还是颇有资产的。这个银子他给的也不算太出格,因此,也笑对宗泽道:“宗泽,无妨的,此是按例给你的红包,你就收下吧。”
宗泽见老师也开口了,想来收下是无碍的;再加上自己现在也确实缺钱,想想,这个钱收下,日后再报也就是了。于是也不再故作姿态的推辞,而是大方上前,双手接过晋秀才递过来的银子。
接过后,有郑重的谢过他。
考校宗泽过后,曹先生跟晋秀才说起话来,也没让宗泽出去。宗泽侍立一旁,竖着耳朵听老师跟晋秀才说话。
渐渐两人说到今年的府试,晋秀才劝曹士文再下考场试试,曹士文摇头道:“多谢晋兄好意了,我的天资有限,就算再去,恐怕也是空耗钱粮。我还是老实教书算了,看看我的学生能不能给我争口气了。”
晋秀才知道他可能有点心灰意冷,也不再劝,而是说起了今年考试的章程,县学里的学生等。渐渐的,宗泽听明白了,这个晋秀才竟然还是他们风白县县学的教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