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有一个次,另一个村子放电影,我们村子的人,结伙去看。回来时,天太黑,火把的光亮也时明时暗,这正是热血青年们搞精耍怪的时刻。其中,村里有一个我平时叫哥的人,当时大概十八九岁,他就在我身前,手举火把给我引路,并且,在与大队伍挪下一定距离后,跟我讲起了故事。
有一家人,丈夫出门打工了,老婆在家做农活。到农忙时,一个女人就忙不过来,就请了小叔子来帮忙。小叔子干活倒是很卖力,但嫂子的热情让他受不了。毕竟年轻,哪里天天跟着嫂子干活,没有想法呢?
一天干完活吃饭,小叔子不敢面对嫂子的眼神,因为心里有活动。只盯着面前的饭猛吃。嫂子就劝他多夹菜,对他说:“多吃肉,莫拘礼。”
这小伙子天天想嫂子、有时想那事,当时回答也太急。他说:“嫂,我哪里拘过你?倒是想拘你,又不会。”
当时我听了,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只是一个人激动了,说话颠倒而已。那讲故事的哥哥笑我没开窍,说我不明白,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当然,从在中学期间,我都已经有所明白了。到大学看了毛片后,我才知道,真正好笑的,在那个ju字。含义是确切并实在的。当时我就回忆起当年那个山路夜晚的场景,至今没忘。
我走神其实只是一瞬间,但文字看起来很长,场景一晃就是一个故事。故事一来,表情就有反应。我刚说完拘礼这个词,就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神了,脸红没红,我不知道。
她仿佛根本没在意,反倒故意盯着我,调皮地说:“你是哪里的人,我已经知道了,你猜,我是怎样晓得的?”
这个问题与我不好意思的事无关,我终于长舒一口气,坦然面对地反问到:“是不是看了我入住登记的身份证?”
她笑道:“是,你不会意见吧?”
“不存在,老乡嘛。”
“你果然是山上的,是不是觉得太偏僻了,不好意思跟我说?”
“倒是,我们毕竟吃包谷长大的,在你们大城市人面前,有点自卑。”
“哈哈哈,达州算大城市,大哥,你太搞笑了。”
她把我叫大哥,仿佛更随便些。我也就不客气了,反问到:“你看了身份证,我年龄也晓得了,你叫大哥,我就当是真的嘛。”
“要得。大哥,我只是好奇,你看样子是成功人士,怎么在这里住,也没见你到处跑,总呆在宾馆呢?这几天?”
又是这个问题,刚熟悉就问人家隐私,真的是太随便了。当然,我也不好说什么。在一个不设防的女生面前,我要显得大度。
“你是不是网恋了,在这里等人?”
她这样问,是故意找茬,但是,网恋,这种新鲜的名词,我听说过。但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她这一说,倒是表明,社会发展之快,也许我跟她只有几岁的差距,她的思路,就跟我完全不同。
“我倒是想恋一个,但不会。我是来耍的,没事在这里看几天书,怎么,不行啊?你这宾馆住长了,不允许?”
她又笑了起来:“大哥,别多心,我只是好奇,你不说就算了。为什么呢?在我接触的人中,像你这样又有钱又帅的年轻人,本来就少,况且,你住这么长,也不像是出差的办事的和旅游的,我们看的客人多了,没见你这样的。更何况,你有一个特点,更让我们猜不透了。”
当然,我的特殊性,她们是很少预见。毕竟,我自己都知道,我很特殊。但她说我有另一个特征,我猜不到是哪一个。
“啥子哟,我是妖怪吗?”我反问到。
“不妖,正能量。我们只是想不到,还有你这样的人。住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年轻的男人,如果有钱了,总有点爱好。要么是跟一个女人一起来,要么是住长了,经常带女人进房间,你都没有。何况,我们宾馆有一个人来跟我们说,你是个油盐不进的,我们更奇怪了。”
“啥子油盐不进。我没跟你们宾馆其他人打过交道啊?”我有点奇怪。
“你每天晚上,是不是总接到桑拿部的电话?”
这倒是,每天晚上,都有桑拿部的人来电话,说二楼有桑拿,可以提供任何服务。我当然知道,那是些什么服务,第一次到上海,会小池之前,就遇到过。后来住全国的宾馆多了,这事也见怪不惊。
我点点头:“是的,没什么啊,未必我不去,搞得不正常了?”
“是啊,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这种爱好没有,孤独地呆在这里好多天,什么情况?”
我猜,按她们的思路,这个人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身体有问题。我已经被众多服务员看成异端了,这又成了我的问题了。
我不得不正面应对了:“老乡,你既然说了实话,我也跟你实话。我思想没问题,我喜欢美女。我身体没问题,我也不是处男。也许,你所谓的有钱的年轻人,看到的是普通现象,但是,我不是拒绝诱惑,只是那些诱惑,对我所拥有的东西,还不够大。”
明显看到她的眼晴里,有一种异样的光芒。
“大哥,你如果想说,我想多问几句,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毕竟非亲非故。但是,我有一个疑问,很不好理解,你能不能,帮我理一下?”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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