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老妇消失在公路的尽头,众乘客依然没有从伤感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一直坐在院子里的杨天,忽然感觉气氛有些诡异,饭店里有五十来号人,此时却一片鸦雀无声,仿佛集体灵魂出窍一般。
杨天的目光很快便找到了郭以娟等人,她们坐在角落的饭桌前一言不发,红着眼眸,六神无主的不知道该干嘛。
这是迷药的发作的症状,杨天可以肯定。
杨天虽然从未见过迷药,但是在杨叔对世俗中毒药的描述中,他曾经提及过赌场迷药的特性,只需一滴便能够让人昏迷三天三夜,一般赌场里给赌客下的迷药已经稀释了五十倍,能够让人心智全无,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在赌桌上疯狂豪赌,直至输到倾家荡产。
杨天正考虑着要不要趁现在一举将这个团伙端掉时,熊标从厨房里拿来一副崭新的扑克牌,走到中央的一张圆桌旁坐下,无聊的洗着牌。
正热情给乘客端茶倒水的瘦猴看他独自玩牌,凑过去含着笑说道:“这位大哥一个人玩牌呀!”
他的眼眸和熊标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瘦猴是没有喝矿泉水,而熊标应该在进厨房时,已经服用过解药。
整个餐厅除了瘦猴和熊标,两位驾驶员的精神状况还算正常,除此之外无一例外都红着一双兔子眼,也包括杨天自己。
为了不引人注目,杨天之前盯着拾荒老妇的背影起码有5分钟,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愣是将眼白逼出了些许血丝。
“你要不要来玩几把,我刚才进厨房看了下,饭菜一时半会也上不来。”熊标笑眯眯的说。
“我就算了,一会还要帮我表哥上菜呢。”瘦猴摆手拒绝了他的邀请。
“玩什么?”坐在旁边的暴发妇转过头,红着一双眼睛,粉嘟着厚唇一脸好奇的问道,显然有些跃跃欲试。
看到出手阔绰的暴发妇有兴趣,熊标立马来了精神,完全忽视了她脸上那因为泪痕而变成花猫的脸颊。“你应该会玩双连吧,简单易懂。”
“当然会,但就这么玩也没意思,大白天的也不适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