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们等着,田嬷嬷一样,见状:“姑娘人去了。”
纪昕颜上了药。
自己上的,没有让人上。
药取来后,她一个人上的,看着搓得不像样的手,一点不像是对自己手上起来,田嬷嬷丫鬟婆子几次想帮忙想上前。
她们看着就心疼,也觉得疼,姑娘不觉得,还一直擦,她们一直看,直到上好后,她们还是看了一会。
纪昕颜不觉得有什么,田嬷嬷还有丫鬟婆子想劝姑娘不要上太厚,均匀一点,纪昕颜都照着做了。
看没有什么好说,姑娘上好药,纪昕颜也不不想再上药。
上好后怕见了水,田嬷嬷说起手伤了上了药,要是碰了水不好,丫鬟婆子们一起点头,跟着田嬷嬷。
纪昕颜睥了她们。
她要沐浴,田嬷嬷她们连忙提议不如包起来,让人去取布还有东西,纪昕颜她同意包起来,在取来布后。
纪昕颜自己包起来,田嬷嬷等仍旧是观看着,看着姑娘包,姑娘不方便时,在不碰到姑娘的情况下,小心帮了一下,直到姑娘包起来。
姑娘手伤着有药不好好包,不包好不行,还要碰水,还要用手。
姑娘可以不用手,可姑娘不同。
“姑娘,手包好,还有药香。”清凉清凉的,闻得到,田嬷嬷道,丫鬟婆子看姑娘包好的手,也闻到了。
药上好了带着香味,没有包好更是浓,纪昕颜不知道她们说什么废话。
包起来后沐浴其实也不方便,田嬷嬷她们说她们服侍,小心不会碰到姑娘,纪昕颜看了看她们,看了很久,才同意了,她不怕她们碰她。
她还有一只手是好的,不是全部不好。
就是水呢?还不送来?她一看,田嬷嬷等也看着,下一刻水来了,热水又送过来,烧好了,慢慢送过来。
可以沐浴了,送水过来的人看过来,田嬷嬷她们知道为什么,肯定想着姑娘才沐浴好了又要热水?
只是这不是她们可以问的,她们看着姑娘。
姑娘听到动了。
“我要沐浴不知道?”下一瞬,纪昕颜说起来,不悦的说道,走过去,看向进来的人,田嬷嬷丫鬟婆子们看着,张了下嘴。
“姑娘,姑娘是,好的。”她们知道了,知道姑娘要沐浴。
姑娘走出去了几步了。
田嬷嬷看向两边的丫鬟婆子,没有立时追上姑娘,丫鬟婆子不知道田嬷嬷看她们干什么,姑娘去了。
直到田嬷嬷让她们派人再去——她们知道,田嬷嬷追上姑娘,余下的丫鬟婆子也差不离。
热水放好,她们照着说好的服侍姑娘。
纪昕颜整个人又泡在干净带着香味洒了花瓣的热水里,整个人舒口气,觉得舒服热还有好受了很多,秀发挽了起来。
不让它碰到水打湿了,她抬起手来。
抬起自己包好的手,进出的丫鬟看到,田嬷嬷几人也看着:“姑娘小心不要碰到水了,抬着手就好。”
“不要说废话了。”
纪昕颜不耐烦的:“我要洗干净。”手还是注意着不碰到水。
“是,姑娘。”田嬷嬷说是这样说,丫鬟婆子也是,不再看姑娘。
“怎么才叫干净,姑娘还不干净吗,要真的干净姑娘会不会一直洗?”田嬷嬷心里则带着想法,丫鬟婆子也在想。
纪昕颜不知道又洗了几次,身上发白洗脱掉一层皮,她才起来,穿好后出去,抬着手看,身上好多了。
“姑娘这回?”
纪昕颜看田嬷嬷:“干净了。”
“颜姐儿这么严重了又加重了。”萧菁菁听完田嬷嬷悄悄又送来的话,一个人说,想到这样严重,要不找太医看一看。
赵嬷嬷:“姑娘太严重了,可不是,姑娘说得对,老奴也在想。”她为此下定语,定了性子,也在想要不要找人看下了,只是她。
下了定语看着郡主。
萧菁菁也看向她。
赵嬷嬷一样望着郡主,主仆俩人就这样相互望着,丫鬟婆子看着退下去,过了一会,有丫鬟婆子进来看到,她们看过来,叫了声,赵嬷嬷回神看过去,萧菁菁也是。
她们一起看着来人。
来人行礼,赵嬷嬷第一个想出声,萧菁菁让人下去,赵嬷嬷闭嘴点头,丫鬟婆子们下去,赵嬷嬷和郡主再度看着对方。
姑娘的样子,田嬷嬷过来说了就走了,要守着姑娘,不让姑娘再这样下去。
“郡主,姑娘这样严重下去,一天一天,以前还维持了一阵子没变,没有加重,现在出门就加重,不让出门?可这样也是让姑娘被封闭起来,永远不接触人不行,曾经想着会好,慢慢想办法好起来,久了就好还有可能性,再说没现在严重,可不行了,就像田嬷嬷说的不行,加重成这样再下来最后只有不成亲,一直一个人,哪里成得了亲,不退亲就算好,不能见人。”
这样的结果不行,比想过的还要不好,不能任其发展。
可又如何办?
一直都没办法,暂时就是不让姑娘出门,好点再说,她心里还在想着。
田嬷嬷也过来说了,过来说的意思很明白,萧菁菁:“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说的我也在想,嬷嬷,不能这样,先让她在府里吧。”
“照田嬷嬷的想法?”赵嬷嬷道,马上问,看郡主,萧菁菁:“照她说的。”凝着嬷嬷。
俩人又是片刻没说话。
“郡主。”赵嬷嬷叫了郡主一声,萧菁菁点头,点点头,赵嬷嬷还有要说的,那就是,那就是。
“田嬷嬷也是想过才这样来说,来告诉我们,姑娘竟然搓手搓到伤,还有沐浴一次二次,一直这样。”
难怪听下面说姑娘一直要水,她还想着呢。
“好在上了药,不知道搓伤得多严重,只是听说,姑娘,老奴心疼想去看。”
“去什么,还是不要去。”萧菁菁不是不想看,是不想让颜姐儿不高兴。
赵嬷嬷听郡主说过。
她叹息,和郡主静静的。
她还是想看姑娘伤得如何,萧菁菁没有想了。
赵嬷嬷接着想到,姑娘病得有些疯了,疯,是的,她用疯这个字来形容姑娘了,以前不会的,现在却用上了,她的姑娘。
姑娘没有疯,要疯也是别的人疯,而且还是被人逼的,被二皇子,一步一步逼疯了的,逼成了这样。
毁掉了一辈子,以前四爷他们不知道时就不打算放过二皇子,四爷不想只是简单报复,时间要很久。
就是这样,颖公子也不知道才那样报复,但颖公子还被打了。
不行,如今姑娘这样,更不能放过,谁能放过?四爷郡主也又说过,绝不会这样,二皇子不付出一切不可能好。
命也是姑娘的,四爷会加快报复二皇子步子,会更狠,要二皇子命,颖公子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姑娘的病。
知道了也一样,不会差多少。
这次打二皇子,又被打,二皇子更不想要命了,颖公子要报复回去,颖公子知道了姑娘的事更要——
毁掉别人,也会被人毁掉。